我暫時離開了帳篷。
不一會兒,帳篷被打開,收拾了一番之后的年輕女子好奇地望著我。我也看著比起剛才更像是一個人的她,有些意外。
女孩一頭長發(fā),長得很是清秀,五官可以說是玉器一般的滑嫩,因此才讓臉上和手上的那些傷口顯得更是突兀。
“你說你是學生,怎么會來這地方?”我還是保持著一些警惕,詢問道。
篝火旁,女孩先是向我和靈幽道謝,然后從脖子上摘下了一塊類似于學生證的牌子,說道:“大哥,我是打理地質(zhì)學院的大四學生,我們的畢業(yè)課題就是調(diào)查特殊的地貌地形,所以前來邊境這邊考察。”
我看了看證件上的照片,的確是本人。
姓名:吳小雨
“那你的同學和老師呢?”我問道,“走散了?”
“不……我……我們是被綁架了?!迸⒚鏌o人色,“大哥,能幫我報警嗎,已經(jīng)死了很多人了,已經(jīng)?!?
“現(xiàn)在報警有什么用,這里信號都沒有,你還是先把事情講清楚?!蔽野櫭嫉馈?
“我……我們學院在導師的帶領(lǐng)下,一共有二十多人,而且一開始并非考察這里。我們的考察的距離這里恐怕有二三十公里?!?
“一開始并沒有發(fā)生什么危險,但是出現(xiàn)了一個怪人。他用毒迷暈了我們所有人?!?
“等我們醒來之后,就發(fā)現(xiàn)到了一個暗無天日的地方。我們女孩子被關(guān)在一起,那些男生不知去了哪里?!?
“后來,那個怪人開始往外面帶人,每次帶出去的同學,都再也沒有回來過。之后就是我……也許是我運氣好,那個怪人想要將我拽進一個洞的時候,他突然發(fā)病了一般,跪在地上就開始吐血?!?
“我當時害怕極了,可也知道是最好的機會,于是轉(zhuǎn)頭就跑,我不知道他會不會追上來,于是只敢一直跑一直跑,我很久沒吃東西了,還很冷,雪地里面也分不清方向,我……后面我就昏死了過去,我以為我死定了。”
吳小雨泣不成聲。
不過我卻保持著冷靜,至少目前,從女子的話中分辨不出來有什么疑點。
“你能好好給我形容一下那個怪人嗎?”我問道。
吳小雨停止了哭泣,帶著恐懼的神色回憶道:“沒有人看到過他的臉,他很高大,全身都籠罩在黑色袍子里面,就連面部都被遮擋了?!?
“嗯?”
我瞳孔微微一縮。
好家伙,不知道為什么,吳小雨這么一形容,我自然而然地就想起了那個黑衣人。
而且剛好也是在這一帶。
難道真的是他?
不過我還是死死盯著吳小雨,又看了看她的證件,總覺得大理地質(zhì)大學這幾個字,很熟悉。
我腦海中頓時浮現(xiàn)出了另外一個身影,于是鬼使神差地問道:“吳小雨同學,你說你是大理地質(zhì)大學的學生,你你認識段風平嗎?”
吳小雨愣了愣,“段風平?那是誰?不過我們導師叫段風眠,大哥你是不是問的這個人?!?
我松了一口氣。
看來吳小雨沒有什么問題,我故意問錯了名字。
沒錯,阿卡,也就是段云飛的父親,段風眠不就是大理地質(zhì)大學的教授嗎?我心中突然有了不詳?shù)念A(yù)感。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