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胡父自嘲地笑了笑,“按理說,這家在我爹娘那會兒就該分了!奈何我爹娘走得早,我們?nèi)咳硕”?,就剩我跟大哥兩人相依為命?
打小,我們受親房們照顧,偶爾能討來兩碗粥湯喝,我們一直感念至今。也因為這份感念,我們這些年是當牛做馬,從無怨。”
“呦~這攀上高枝了就是不一樣哈,腰桿子硬了,都敢提分家了!口口聲聲說感恩,話里話外卻全在挑理,還抱怨給咱們大伙兒當牛做馬呢!”胡大嬸娘滿臉不屑。
胡家眾人面面相覷,隨之討論聲又開始了,只有小部分人閉了嘴,往后退了一兩步。
胡家村住的全是胡姓本族人,家族雖大,但家里家外那點事,大伙兒都門清。
胡家三房這處境也確實不容易。
胡家老三當年也是相當有出息的,學(xué)了水利的技術(shù),進了組織重點單位,可惜啊!跟他媳婦雙雙在治洪時候沒了。
老三兩口子一走,三房就只剩下兩個半大小子,大的那個現(xiàn)在在西北邊防所做哨兵,小的那個就是胡父。
那會兒家家戶戶都困難,更何況有句老話說,半大小子吃窮老子,這還是兩個,誰家愿意養(yǎng)?
得虧當時政府給的撫恤金多,老太太硬著頭皮就養(yǎng)著兩個孫子,可一場大病把老太太也帶走了。
自此以后,這兩小子就成了家里使喚的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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