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太爺坐在上首,把這一切看在眼里,等眾人數(shù)落夠了,才敲了敲拐杖:“行了,這事別勉強。儀彬能不能進人民武裝部,得看他自己的本事,別扯到孩子們的婚事上?!?
胡大嬸娘還不服氣,嘴唇動了動,似乎想繼續(xù)爭辯,卻又不敢在二太爺面前撒野,這才不甘心地閉了嘴。
舒父見狀,順勢開口:“二太爺說得在理。孩子們的婚事是兩家人的心意,不能跟旁的事攪在一起。至于儀彬進武裝部的事,不是我們舒家不幫,實在是規(guī)矩擺在那,要是真為了走捷徑壞了規(guī)矩,不僅幫不了人,反而會害了他?!?
再次把拒絕的理由強調(diào)明白。
胡大叔伯臉色難看,他原本以為借著婚事和家族長輩的壓力,舒弈就算不情愿,也得松口幫忙,沒成想舒家態(tài)度這么堅決,連一點余地都不留。
薔薇坐在角落里,把這一切聽得明明白白,見胡新月眼眶發(fā)紅,眼淚欲落不落的,心里都樂開花了。
她覺得像胡新月這種光有長相沒有腦子的廢物,是半點配不上舒弈的。
今天這出戲好啊!
叫舒家人好好看看,就這樣的親家,哪點值得?
薔薇悄悄挪到胡新月身邊,遞了張手帕過去,小聲安慰:“新月姐,你別難過,舒弈哥也是有難處,不是故意不幫忙的。”
胡新月接過手帕,擦了擦眼角,小聲說:“我知道,可我沒想到會鬧成這樣”
胡二太爺本身還想再說,胡父突然走了過去,在他耳邊低語著什么。
眼見著胡二太爺眼睛微微放大,臉色逐漸漲紅。
胡父說完,就退回自己的位置上,依舊是一副沉默怯懦的模樣。
胡二太爺唇瓣顫抖,緊了緊手中的拐杖,再次敲了敲,“好了!今天是談親的日子,都給我閉嘴!孩子們的婚事不能再拖了,今天就把日子定下來。
彩禮按之前商量的來,三轉一響、七十二條腿,外加八百八十八塊錢,婚禮定在下個月十六,是個黃道吉日。至于儀彬的事,以后再慢慢想辦法,不許再跟孩子們的婚事扯在一起!”
這話一錘定音,胡家大房就算再不甘心,也不敢反駁二太爺?shù)臎Q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