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安張了張嘴,卻沒再說話了。
舒禾從包里翻出本子和鋼筆,看起了自己做的宣傳計劃,修修改改,也沒聊天的意思。
窗外的夜色漸濃,墨藍色的天幕上綴著幾顆疏星,月光像一層薄紗,輕輕灑進病房里,給白色的墻壁和床單鍍上了一層柔和的銀輝。
晚風(fēng)從窗戶縫隙里吹進來,帶著幾分涼意,吹動了掛在兩張病床之間的布簾,布料輕輕摩擦,發(fā)出細微的聲響。
病房里很安靜,只有心電監(jiān)護儀規(guī)律的“滴滴”聲,和舒禾均勻的呼吸聲。
沈淮安靠在床頭,目光越過布簾的縫隙,落在隔壁病床上的舒禾身上。
她大概是太累了,趴在枕頭上,手里還攥著那本寫滿宣傳計劃的本子,鋼筆滾落在床單上。
月光落在她的側(cè)臉上,勾勒出柔和的輪廓,長長的睫毛垂下來,在眼瞼下方投下一小片陰影,鼻尖微微翹起,嘴角還帶著一絲淺淺的笑意,像是在做什么好夢。
沈淮安的目光漸漸變得溫柔。
他想起永湛湖那晚。
她好像就是那時候變的,分明兩人只是走進湖內(nèi),她竟大膽地親了自己一口也不知道哪不對,勾得自己吻了回去。
自此,一切都變了。
她像一束光,突然照進了他灰暗的生活里,帶著鮮活的韌勁和溫暖的善意,讓他開始覺得,原來生活也可以這么有盼頭。心里像是被什么東西一點點填滿,暖暖的,軟軟的。
沈淮安緩緩閉上眼,靜靜地聽著她的呼吸聲,感受著這難得的寧靜和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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