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禾剛掙脫束縛,就看見沈淮安胳膊和后腦勺的傷口都在流血,看得鼻子直發(fā)酸,“你怎么受了那么重的傷?”
    “別管我!”沈淮安拉著她的手,就往倉庫后門跑,“我已經(jīng)報(bào)過警了,別怕。這邊后門能出去,只要繞過后面小巷,我們還有一線生機(jī)。”
    經(jīng)過剛剛的生死搏斗,他幾乎力竭。
    現(xiàn)在只能靠意志力支撐著。
    兩人剛跑到后門,就聽見前門被推開的聲音,還有男人的喊叫聲:“怎么回事?!這是誰干的?小四!”
    沈淮安不敢耽擱,用力推開后門,拉著舒禾沖進(jìn)了漆黑的小巷。
    晚風(fēng)帶著塵土吹在臉上,舒禾能清晰感覺到沈淮安的手在發(fā)抖,卻還是緊緊攥著她。
    兩人拼命往前跑——他在用盡全力,護(hù)著她逃離危險(xiǎn)。
    身后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沈淮安知道不能一直跑,他看見前面有個(gè)廢棄的雜物間,立馬拉著舒禾躲了進(jìn)去,用木板擋住門口的縫隙。
    雜物間里漆黑一片,只能聽見兩人急促的呼吸聲和沈淮安傷口流血的“滴答”聲。
    舒禾靠在他身邊,小聲問:“你怎么樣?還能撐住嗎?”
    “我沒事。”沈淮安的聲音有些虛弱,卻還是緊緊抱著她,“警察應(yīng)該快到了,再等等”
    舒禾緊緊貼著他的胳膊,能清晰感覺到他身體的顫抖——那是失血過多和體力透支的信號(hào),可他抱著她的手,卻依舊堅(jiān)定有力。
    “沈淮安,你需要止血”舒禾的聲音帶著哭腔,伸手想去按他胳膊上的傷口,卻被他輕輕按住了手。
    “別碰,臟?!鄙蚧窗驳穆曇艉茌p,氣息卻越來越不穩(wěn),“等下不管聽到什么,都別出聲,也別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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