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書吟嘴角勾起了冷笑,將書信反手遞給了朝曦:“他這是著急了,才會托人送信?!?
一口一句唐王。
也不扮演失憶了。
她摸了摸肚子:“可有法子將人弄來酈城?”
朝曦匆匆掃了一眼,將書信放下了,認(rèn)真回應(yīng):“倒是不難,但不是最佳時機?!?
“那就再等等吧?!?
朝曦攬著她的肩勸:“我知你心里存著口氣,放心,他這一條命還握在你手里?!?
在酈城度過的第一個年,府上早早就備好了豐盛吃食,喬書吟也在前兩日就準(zhǔn)備了些吃食送去了源城。
次年三月夜里她察覺腹部一陣陣絞著疼,兩腿之間還有些熱意流淌,她掙扎。
身邊人即刻有了反應(yīng),對外揚聲喊了人來。
屋內(nèi)點了燈。
朝曦看她額頭還有冷汗,握著她的手,轉(zhuǎn)頭叫人喊穩(wěn)婆來。
不一會兒穩(wěn)婆來了。
臨近生產(chǎn)了,院子里一直都在準(zhǔn)備著,尤其是穩(wěn)婆,準(zhǔn)備了三個有經(jīng)驗的。
“夫人這一胎胎位還不錯,定會平平安安?!狈€(wěn)婆勸。
可即便如此,朝曦的手還是在抖。
一個時辰后
喬書吟開始發(fā)動了,她嘴里緊咬著干凈的布,面露痛苦之色,一只手被牢牢握住。
破曉之際
兩道啼哭聲分別劃破上空。
喬書吟聽著哭聲狠狠的松了口氣,整個人都累得睜不開眼。
“書吟,兩個孩子白白嫩嫩像極了你?!背匦老踩艨?,握著她的手不松開,懸在心間的大石頭總算是落地了,他有些哽咽:“只此一次就足矣。”
她累得不想開口,伸出手握了握他的手表示回應(yīng)。
屋子很快也被收拾干凈。
兩個搖籃也早早準(zhǔn)備好,兩人吃飽了已經(jīng)睡下,他倚在其中一個旁邊,嘴角勾起了笑。
這一幕竟覺得格外幸福。
等她再次醒來已是傍晚,沒有大出血,一切順利。
一睜眼就看見了兩個孩子。
喬書吟鼻尖酸澀,摸了摸兩個孩子的臉頰,乳娘見狀趕緊勸:“夫人正在月子里,可千萬不能掉眼淚,若是落了病根就不好了?!?
聞她吸了吸鼻子憋了回去。
出了月子后
塞北那邊也傳來好消息,塞北唐王篡位不成被塞北王反殺,塞北王主動投降,自降為藩,甘愿臣服北梁。
留下一半大軍鎮(zhèn)守源城
其余人返京
喬祿第一時間推薦了裴譽為鎮(zhèn)守將軍,就等著京城旨意傳來。
臨別前裴譽找到了方逸。
兩人卸了鎧甲,一身普通裝扮騎著馬來到不遠(yuǎn)處的半山腰,各自手里還拿著一壺酒。
“此次一別不知還有沒有機會相見了?!迸嶙u道。
一個駐守源城,一個回京復(fù)命。
若無戰(zhàn)事,怕是這輩子都沒機會再見了。
方逸神色復(fù)雜地看著他。
“為何這樣看著我?”裴譽笑,似是想到了什么,又道:“幾個月前就有人跟母親說媒,替我相看了。只是戰(zhàn)事不平,我沒答應(yīng),過些日子應(yīng)該就能成婚了。”
“這是好事。”他笑。
裴譽點頭:“我是裴家獨子,父親母親現(xiàn)在唯一的希望就是看著我結(jié)婚生子,我不能不孝?!?
而且有些事他已經(jīng)釋懷了。
方逸笑:“能被裴夫人看中的,一定是個勤儉持家,溫柔賢惠的好姑娘。”
談及對方時裴譽笑了笑:“她是個大夫,人不錯。你應(yīng)該是等不及喝喜酒了。”
裴譽豪邁地舉起了手中酒壺,方逸也舉起兩人發(fā)生碰壺,各自仰著脖子喝了一大口。
“祝你余生無憂,一路順?biāo)臁!狈揭莸馈?
“多謝!”
喝過了酒后,二人分道揚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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