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電話,曾毅去向醫(yī)院借了一輛車子,便向京城外駛了去。
從上次給老人家治過病之后,曾毅便跟大公子保持著聯系,但只要不是大公子詢問保健方面的問題,曾毅是不會把電話打給大公子的,跟大公子這樣的頂級人物打交道,得時刻注意,所以曾毅干脆就保持自己作為一名大夫的分,除保健之外的事,曾毅是堅決不講、堅決不問、也堅決不聽
今天要不是這事,曾毅都不會打這個電話的,可眼下除了大公子這條路之外,曾毅沒有別的任何辦法了,他不想任何人再被牽扯進來了,那樣只會把事情搞得更復雜。
京城距離戴河并不遠,出了京城,有高速直達,曾毅花了兩個多小時就到了戴河。
應該是大公子已經提前吩咐過了,曾毅到了之后交上證件,很快就有車過來,載了曾毅就走。和以前一樣,車子的窗戶全部蒙上了黑布,根看不到外面,這次也沒有人來蒙曾毅的眼睛,不過曾毅為了避嫌,還是主動拿起座椅后背的眼罩戴好。
車子速度很快,七繞八繞,足足半個小時后,才到達了目的地。
“請下車!”
車上的警衛(wèi)先一步下車,然后拉開車門,就站在那里,警惕地盯著曾毅。
曾毅摘下眼罩,慢慢下車,雙手始終放在警衛(wèi)能看在的地方。
警衛(wèi)等曾毅下車之后,又盯了好幾秒,之后朝站在遠處的一名警衛(wèi)打了個手勢,然后返身上車,車子快速離開。
曾毅這才四下里打量了起來,發(fā)現自己身處一座空曠的球場。眼跟前是一處籃球場,再往前還有排球場、羽毛球場。
左右一看,曾毅就看到大公子了,就在不遠處,手里正揮著網球拍,健步如飛,隨著擊球的動作,球場回響著“砰!砰!”的聲音。
曾毅就整了一下衣服,拔腳快速走了過去。等到了球場邊站住腳,趁著球出界的機會,向大公子打了個招呼,道:“鋒叔!”
“正確同志來了!”大公子拿起毛巾擦了一下汗,哈哈笑道:“來得正好嘛。我剛熱好身,來陪我打兩局!”
話音剛落,一只球拍就被遞到了曾毅面前。
既來之,則安之,曾毅只好接過球拍,道:“我的球技可比不上鋒叔,今天就舍命陪君子了!”說完。曾毅脫掉外套,挽起袖子就進了球場。
大公子的球技確實很不錯,可能氣力是不如曾毅這樣的年輕人,但擊球、上網的時機掌握得非常好。調動也是十分到位。曾毅這方面就不行了,他這輩子共總也就只打過幾句網球,上來就被大公子收拾得很慘,前后左右來回跑。疲于應付,打球是個技術活。可不是有力氣就能贏的。
好在是曾毅的學習能力很強,加上身就非常靈活敏捷,半個小時之后,就已經開始穩(wěn)住了局面,至少局面不是一面倒了。
大公子以為很快就能拿下這一盤呢,
誰知道冷不丁還被曾毅搶回兩句,這倒是激發(fā)了他的好勝之心,上網、調動的花樣更是層出不窮。
來來回回,這一盤就斗了兩個多小時,雖然曾毅是在極力挽回,但到底還是因為技不如人,最后輸給了大公子,不過大公子贏得也不輕松,曾毅的技術差了點,但這擊球的速度力度都十分驚人,手腕上要是沒點力氣,怕是還難接得住。
“過癮,過癮!”大公子披著毛巾往球場邊的椅子里一坐,端起自己的水杯,道:“今天差點就讓你這滑泥鰍給翻了盤,深藏不露啊?!?
“我哪有藏著,跑得我腿肚子都快轉筋了,這還是鋒叔讓著我呢!”曾毅呵呵一笑,心里著急得很,但只好陪著大公子坐下休息。
大公子靠在椅背里,優(yōu)哉游哉地品著茶,道:“年輕人還是要多鍛煉,輸給我這種老頭子,確實有些不像話嘛!”
曾毅哭笑不得,大公子的歲數是比自己要大一些,但絕對稱不上是老頭子吧,他道:“那我下次爭取能贏!”
曾毅這么一講,大公子倒是有些不接受了,當下把水杯一放,道:“怎么,看你這滑泥鰍好像很不服嘛,來來來,再較量一盤,我讓你心服口服!”
說著,大公子作勢欲起,還準備跟曾毅再較量一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