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件事,想擺脫三哥幫我打聽一下?。 痹愦藭r切入正題。
施偉很痛快,道:“只要是尋州地面上的事,你三哥我說話還是有點分量的,不管是誰,總要給上幾分薄面?!笔﹤ミ@個人還和黨校時一樣,有點愛顯擺,這么多年過去,還是依舊如此。
曾毅便道:“我老家的鎮(zhèn)上要建一座采石場,石場的選址跟我有點關系,我想讓三哥幫我打聽一下,看看這座石場究竟是怎么回事?!?
“小事一樁嘛!白馬縣的書記縣長,跟我還是有幾分交情的,我打個電話過去就清楚了!”施偉直接應了下來,道:“這樣吧,我現(xiàn)在就打個電話,你等我回信就是了!”
施偉的效率還是很高的,不到半個小時電話就打回來了,但語氣卻變得凝重了許多,道:“曾毅啊,你說的事情我已經(jīng)問過了,不太好辦??!”
曾毅便道:“具體是什么情況?”
“事情不怎么好解釋,這座采石場雖然不大,不過卻關乎著市里兩條省級高速公路的審批和修建……”施偉的語氣有些半遮半掩。
曾毅一聽高速公路,突然就想起了一個人來,那就是白馬縣的暴發(fā)戶羅國堅,羅國堅的哥哥羅國強,可是省交通廳的實權處長,手里掌管著省內(nèi)大型公路的規(guī)劃和審批大權,難道這石場是羅國堅辦的?
“市里爭取兩條高速公路已經(jīng)有段時間了,為此花費了大量的財力物力人力,市領導對拿下審批是志在必得,這座采石場其實就是為這兩條公路的建設需求而建的……”施偉還在繼續(xù)解釋著這座采石
場的重要意義,聽曾毅半天沒有回應,他道:“實在不行,曾老弟就……那個……”
施偉沒有把話挑明,但意思已經(jīng)很直白了,這官司就是打到市里,市里也絕不會幫曾毅的,市里更需要的是那兩條高速公路,至于一座山中孤墳,市領導才不管它是誰的呢。
曾毅也明白施偉的意思了,他也沒有生氣,而是道:“還是很感謝三哥,這事我自己來解決?!?
施偉一聽,就知道曾毅是不打算聽從自己的建議了,而是是有些生氣了,他急忙解釋道:“曾毅,三哥肯定是向著你的,不過這財政口看起來威風,實則是權力有限,管不到下面的縣里,更管不到上一級的交通部門……”
“沒事,三哥幫我弄清楚事情原委,已經(jīng)是幫了很大的忙!”曾毅說到。
施偉確實有點糾結了,如果僅僅是白馬縣,他說話還是有分量的,可這石場關乎著市里能夠拿下高速公路的審批,這豈是自己敢隨意插手的,弄不好市領導一個不高興,自己的烏紗帽就飛了??墒﹤ヒ矊嵲诓幌牒驮憬粣?,曾毅這個人完全讓人摸不著底,如果和曾毅斷了這份黨校同學的情誼,將來很可能會是自己的一個巨大損失!
“這樣吧,三哥我再想想辦法……”施偉道了一句,底氣完全不足,他能有什么辦法呢,頓了一下,他又道:“你是后天回來吧?那后天我過去找你,咱們當面再說!”
曾毅也沒有說什么,跟施偉客氣了兩句,就把電話收了。
掛了電話,曾毅皺眉想著這件事,按照施偉提供的說法,這事十有八九還真有可能是羅國堅搞出來的,估計是這位暴發(fā)戶搞清楚鰾膠的事情了,有些惱羞成怒吧!這讓曾毅有些恨恨然,同時也有些無奈,羅國堅這個暴發(fā)戶,非貴藥不吃,非名醫(yī)不看,當初病成那個樣子,羅國堅還不忘提出要用名貴的藥材,結果自己開出了昂貴的藥,羅國堅現(xiàn)在卻又反目成仇。
這讓曾毅又想起那句話,你給了別人一口井,別人不會感激,可當你拿走別人一口水的時候,他都有可能跟你成為生死仇人。自己給了羅國堅一個健康的身體,可羅國堅這個時刻把“不在乎錢”掛在口上的人,最后真正在乎的還是錢啊。
曾毅找施偉,也只是想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他并沒有把羅國堅放在心上,有吳寶玉的插手,別說羅國堅翻不出什么風浪來,就是他的哥哥羅國強,也同樣是不足道哉。就算沒有吳寶玉的出手,曾毅也有無數(shù)種辦法能讓這羅氏兄弟倒大霉。
在省人院待了兩天,陸香柔的情況持續(xù)好轉,已經(jīng)徹底擺脫了再次大出血的風險。
到了第三天,一輛黑色奧迪車到沙南省人民醫(yī)院接了曾毅,就往尋州市方向去了,今天是事先定好為曾文甫老爺子立碑的日子,曾毅作為曾文甫唯一的親人,是絕對不可能缺席這個重要儀式的。(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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