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毅在晏容面前也不作偽,道:“只要是力所能及,我都會盡力幫忙。”曾毅在地方軍區(qū)、大軍區(qū)、乃至總參,都有認(rèn)識的人,幫不上什么大忙,但給晏容引見一下,卻是舉手之勞,這也強過晏容他們蒙頭瞎撞。
曾毅痛快答應(yīng)下來了,晏容反倒是情緒突然低落,捏著手指,小聲道:“我覺得對曾局長太不公平了,南云縣現(xiàn)在的一切,都跟你當(dāng)時的努力分不開,可最后卻讓你……”
曾毅一擺手,笑道:“其實我做的一切,還是有領(lǐng)導(dǎo)看在眼里的,你看我不就是升了副處級嘛!”
晏容心里很難受,這也就是曾局長在省里有人,如果換了其他人,豈不是要被冤枉死,以一己之力,造福一方百姓,最后卻背了那么大的黑鍋,黯然離開南云,而享受成果的,都是一些整日謀權(quán)奪利的人。
“進(jìn)去吧!”曾毅在晏容肩上輕輕一拍,“只管做好自己的本分,無愧于心就是了!”
今天這頓飯吃得很久,等從御宴宮出來,就已經(jīng)是快零點了,晏治道喝高了,頭腦看起來還清醒,就是走路發(fā)飄。
孟群生向曾毅留了自己的聯(lián)系方式和住址,說是有機會一定要再聚,這才扶著自己父親上了車。
曾毅把輪椅收好,放進(jìn)孟群生車子的后備箱,看著孟群生離開,又跟晏治道幾人寒暄兩句,目送晏治道離開。
所有的人都走之后,司機麻利幫曾毅拉開車門,今天他可算見識到曾毅的人脈了,恭敬道:“曾主任,上車吧,夜里涼!”
“好,咱們也回!”曾毅笑了一聲,邁步鉆進(jìn)車?yán)铩?
司機關(guān)好車門,就發(fā)動車子,朝御宴宮門口駛?cè)ィ瑒倓偸钩鲇鐚m的門,正
要上路,一輛別克商務(wù)車突然猛地插了過來,“吱”一聲激烈的剎車,橫在了曾毅的車子之前。
這邊司機嚇了一跳,猛踩剎車,等車子停住,勘勘沒有撞上,兩車之間,伸不進(jìn)一只拳頭,“瞎了你的狗眼,會不會開車!”司機暴怒,就沒看過這樣開車的,你不要命,老子還要命呢!
“嘩~”
商務(wù)車的車門滑開,跳下五六個精壯大漢,當(dāng)前一人,手里提著一根棒球棍,叫囂道:“哥幾個,就是這輛車了,給我砸!”
司機趕緊推門下車,喝道:“你們是什么人,要干什么!”他根本不認(rèn)識對方,不知道哪里得罪這伙人了。
這么大的動靜,曾毅不可能不知道,他也走下車去,往前幾步,呵斥道:“我警告你們,不要亂來!當(dāng)街砸車,后果你們要想清楚!”
棒球棍一看曾毅,立馬一招手,喊道:“就是這小子了,老子堵你大半天,可算等到你出來了!”
曾毅納悶,他以為這些人是奔著這輛車來的,要么是司機,要么是駐京辦的某位領(lǐng)導(dǎo)跟這些人有過節(jié),沒想到這些人卻是奔著自己來的。
“媽的!哥幾個,給我揍!”有個小平頭叫嚷著,“敢調(diào)戲豪哥的女人,我看這小子是活膩了,今天非得給他松松皮不可!”
說著,小平頭搶先過來,抬起一腳,就奔曾毅的小腹踹了過來。
曾毅只是往前一欺身,小平頭的腳就踹了空,曾毅一腳跨到小平頭的面前,盯著他的眼睛,道:“我警告你,人不能亂認(rèn),話不能亂講,否則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小平頭被曾毅的氣勢一下給鎮(zhèn)住了,他甚至沒看清楚曾毅是怎么閃到自己身前的,這要是趁機給自己一刀,自己早都被捅死了,他就急急往后退了幾步,躲開曾毅的壓迫,以及那凌厲的目光。
棒球棍此時一棍砸在駐京辦的車上,發(fā)出“咣”的一聲巨響,車前蓋立時被砸出個大坑。
“馬皮地,丫還嘴硬!你就是化成灰,老子也認(rèn)得,不認(rèn)得你,也認(rèn)得你這車!我的女人你他媽的也敢調(diào)戲,老子今天就讓你后悔褲襠里不該長那根玩意!”
說著,提著棒球棍就走了過來,身后幾個大漢,也是摩拳擦掌,準(zhǔn)備來個群毆。
司機這時候哪能慫啊,他幾步站在曾毅面前,張開胳膊將曾毅護在身后,喝道:“你們知道我身后是誰嗎,告訴你們,今天你們敢動手,就準(zhǔn)備吃牢飯吧!”
“你給老子滾開吧!”棒球棍一抬腳,就把司機踹了個趔趄,“老子是嚇大的嗎!”
司機小肚子上挨了一腳,痛得臉都發(fā)白了,但還是站在曾毅面前,道:“你們這些不知死活的東西,今天我豁出去了,看你們敢怎么樣!”說著,他對后面的曾毅道:“曾主任,我攔著他們,你趕緊跑吧!”
“跑?吃屎去吧!”棒球棍一棍子就朝司機的腦袋揮了過來。
球棍轉(zhuǎn)眼就要砸到司機的頭,司機驚得都忘記了躲,只是下意識把眼睛閉了起來。此時身后突然傳來一股大力,司機感覺自己被壓得低了幾分,然后身子猛往后飄,等睜開眼,他已經(jīng)站在了曾毅的身后。
司機一看自己沒事,還要爭著往前,道:“曾主任,危險啊,我跟他們拼了!”
曾毅一把攔住他,道:“他們是沖我來的,跟你沒關(guān)系,你往后站!”
棒球棍一下?lián)艨?,那人也是有些吃驚,明明看到砸中了那司機,怎么一眨眼就被躲開了。
曾毅往前兩步,負(fù)手站在那里,冷冷問道:“誰指使你們的?現(xiàn)在講出來,我還可以考慮放你們一馬!”
這里是什么地方,大名鼎鼎的御宴宮,進(jìn)出這里的人非富即貴,普通的人哪敢在這里惹事!二十米遠(yuǎn)的地方,站著的就是御宴宮的保安,他們清楚客人的身份,卻不為所動,就這樣看著這群人在門前*,這還能不說明問題嗎,這是有人指使?。?
棒球棍看曾毅識破了,也不多攏熬褪搶獻(xiàn)又甘溝模岬木褪悄閶荊「緙父觶黃鶘希彼低輳髯游璩鲆徽蠓紓憔馱伊斯ィ淥肝蛔澈海慘黃鴣辶斯礎(chǔ)
此時御宴宮又使出一輛跑車,在門口只是一頓,隨即加速離開。車?yán)锏恼浅?↓?,這些人就是他弄來為難曾毅的,不過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沒心思理會這事,他接到電話,家里老爺子心臟病再次發(fā)作,已經(jīng)被送到醫(yī)院去了,他現(xiàn)在心里惶恐得厲害,老爺子發(fā)病,多半就是因為自己的那句話。
司機心眼活,看對方人多,就趕緊撥電話報警,短短幾句講清楚地方,就掛了電話要沖上去保護曾主任。誰知一撩胳膊,他卻傻眼了,就打電話的工夫,那些嚷著要揍曾主任的人,就全部躺倒在地,抱胳膊的抱胳膊,抱腿的抱腿,一個個哭爹喊娘的,那些胳膊腿全都軟綿綿,吊在那里,也不知道是斷了,還是脫臼了。
司機長大了嘴巴,咕咚咽下口水,不會吧,剛才自己到底錯過了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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