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瞥了一眼自己的女伴,那女郎立刻心領(lǐng)神會,過去看準(zhǔn)位置,伸出手指按在了袁文杰的穿心疵上。
“你沒吃飯啊,使點勁!”袁文杰很不爽,這點力氣,跟癢癢撓似的。
女郎只得吸口氣,又加了很大的力氣,用手指關(guān)節(jié),頂在了袁文杰的背心位置。
袁文杰定了定神,開始吸氣,結(jié)果一口氣剛進胸腔,心臟就像被割了一刀似的,一股鉆心劇痛,疼得袁文杰身子猛往前一趴,躲開了女郎的手,然后他臉色煞白,捧著心窩坐在那里半天說不出話來,臉上冷汗直流。
“不錯,撐了三秒?!痹惴畔戮票?,笑吟吟地看著袁文杰,“還不算病入膏肓,能救!”
袁文杰此時哪還有懷疑,事實就在眼前,一個從沒見過自己的人,開口就能道出自己背后長有穿心疵,而且這鉆心的劇痛,自己更是體驗得真真切切,那還有假!
過了足有三分鐘,袁文杰才喘過氣來,他拿出紙巾,擦了擦臉上的冷汗,這股劇痛,他輩子都不想再體驗了,這哪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就剛才那一下,自己都感覺靈魂出竅,小命丟了一半。
“還愣在這里干什么!”袁文杰
豎眉瞪著自己的女伴,“去找衛(wèi)胖子,讓他把我存在酒窖的82年拉菲,拿兩瓶出來,我要請曾大夫好好喝幾杯!”
“不必了,下次吧!”曾毅把眼前酒杯里的酒一飲而盡,站起身來,“我在隔壁還約了人,不好讓客人久等的。袁大少的這個病,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這是個隱形病,一時半會發(fā)作不了的,等下次有空了,我再給你細細地講一講。”
說完,就要走人。
袁文杰氣壞了,你小子還趁機擺上譜了,這一時半會發(fā)作不了,不是更要命嗎,相當(dāng)于老子隨身攜帶個炸彈,說不定什么時候一啟爆,我的小命就稀里糊涂交代了。他是個惜命如金的人,當(dāng)下趕緊站起來,一把拽住曾毅的胳膊,熱情道:“曾大夫,我跟顧少,那都是從小玩到大的光腚兄弟。你是顧少的朋友,那就是我袁少的朋友,現(xiàn)在看著朋友有病不治,有點不好吧!顧少,你說是不是??!”
顧迪心道我說個屁,誰小時候不光腚啊,照你這么說的話,那老子跟誰都是光腚兄弟了。呸,顧老子跟你很熟嗎,平時擠兌我的時候,你怎么不說這話。
此時顧迪心中一陣舒暢,袁文杰啊袁文杰,你也有今日吶。這小子蔫壞,心里偷著樂,臉上卻裝出一副為難樣,道:“曾大夫沒有瞎說,這個我可以作證,他還約了市局的杜大局長,剛才我們就是一起上來的。杜局也說自己不舒服,大概也是想請曾大夫給瞧瞧吧!”
杜若是說自己肚子不舒服,到了這里,就變成了不舒服,肚子直接給省略了,這小子拿眼看著袁文杰,那意思是說,你的病要看,杜大局長的病就不要看了嗎,要論先來后到,人家杜局可還在你前面呢,先給誰看,我也很難辦??!
袁文杰一滯,就順勢攀住曾毅的肩膀,笑道:“我也很久沒跟杜大局長見過面了,都不是什么外人,走,一起過去,我正好跟杜局喝幾杯?!?
說完,他扭頭對自己的女伴道:“一會把酒直接送到杜局的包間!”
杜若坐在包間,一邊吞云吐霧,一邊等著曾毅,聽到包間外面有了動靜,他心說曾毅回來了,準(zhǔn)備起身迎一下。結(jié)果門一開,呼啦啦進來好幾位衙內(nèi),杜若的頭頓時就大了,自己就是想躲一個清靜,沒想到曾毅倒把狼都給自己招來了。
袁文杰開口就道:“杜局,聽說你不舒服,我們幾個知道后,都有些坐不住,過來看看你!”
杜若不愧是老油條,臉色都沒變一下,就打著哈哈道:“是啊,最近天太熱,肚子不怎么得勁。你看看,就因為這么點小事,還把你們給驚動了,早知道我就不告訴顧少了?!?
“這不是有曾大夫在嗎,請他給你瞧瞧!”袁文杰說到。
“我請曾大夫來,就是這個意思嘛!”杜若說起話來,滴水不漏,他一抬手,“來,大家都坐,一起喝兩杯!”
袁文杰是個很小心眼的人,直到此時,他才疑慮盡消,心說你不就一個大夫嗎,真要是敢在老子面前擺譜,等治好了病,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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