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這個方子還真是不錯嘛?!崩钫M面笑容,不住頷首,“我看就用這個方子吧,病情緊急,抓緊時間用藥吧!”說著,他將方子又交還給曾毅。
“有李老這句話,我心里就踏實多了!”
李正坤背著個手,心里極其舒坦,這個年輕人了不得啊,醫(yī)術(shù)超群,態(tài)度又謙卑,就是自己當年,也不見得就有如此風度,今天竟是看走了眼,以后少不得要多關注此人,說不定什么時候就能派到用場。
張仁杰有點著急了,敢情這沒自己什么表現(xiàn)機會了,他眼珠子一轉(zhuǎn),上前兩步提議道:“馮廳長,穩(wěn)妥起見,是不是辯證一下再用藥?我們省人院就有幾位名老中醫(yī),我這就把他們叫來,另外,我再從省中醫(yī)院協(xié)調(diào)兩位專家過來?!?
馮玉琴一聽這話,忍不住就想給張仁杰一個耳光,早干什么去了,明明有中醫(yī),我住院的時候你不提,確定治療方案的時候你也不吭聲,卻告訴我只有灌腸一個治療方案,難道是存心要看我的笑話嗎?
“不
必論證了,我就吃這個藥了!”馮玉琴直接拍板,心說我要是再聽你的話,還不知道要在這張病床上躺多久呢。
李正坤的心里同樣不爽,論證,純屬浪費時間!難道說我的這雙眼睛還能看錯嗎?
張仁杰不知道因為自己的多此一舉,已經(jīng)在馮玉琴的心里被判了死刑,他還在那里做著“急患者之所急”的表演:“馮廳長,無論如何,這次您一定要聽我的,還是論證一下比較好!我要為您的健康負責!”
馮玉琴眉頭大皺,索性將頭扭到一邊,片刻之后,冷冷撇下一句:“馬后炮!”
這一句聲音雖小,但整個屋子的人都聽得清楚。
張仁杰的那張臉,頓時就相當好看了,一會紅,一會白,站在病床邊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他一天之內(nèi)連遭兩回訓斥,那點院長的威風,全都給掃沒了。
大家看著張仁杰,心說你這是何苦來哉,只要最后治好了病,功勞還能少了你這個當院長的嗎?何況馮廳長現(xiàn)在對那實習生是無比信任,聽計從,這論不論證的,最后都得吃那個藥。你這時候跳出來扯后腿,豈不是盼著馮廳長的病不要好?
李正坤微微搖頭,真是貨比貨得丟,人比人要死,張仁杰就這么點水平,也不知道是怎么混上院長的。
整個診療過程,方南國都在一旁親眼目睹,此時曾毅拿出了新的治療方案,又有李老來作保,他的心里大大松了口氣,多日來緊皺的眉頭,也跟著舒展不少。
“李老,今天真是太感謝你了。如果方便的話,還請在南江多住上幾日,我陪你四處走走看看,只當是散散心嘛?!狈侥蠂蚶钫ぐl(fā)出了熱情的邀請。
“都是份內(nèi)職責,沒什么好說的。”李正坤面露為難之色,“我是非常想在南江多留幾天的,只是明天還要為首長主持會診,您看……”
方南國當即作罷,笑道:“首長身邊無小事??!這樣吧,等玉琴的病好之后,我一定讓她專程去京城登門致謝?!?
“其實今天如果不是這位小曾大夫出手相助,差點就耽誤了大事,方書記,您要感謝,就感謝他吧。”李正坤倒還算是心地坦蕩,沒有貪曾毅之功。
有意無意,大家就又都看了一眼張仁杰,你看看人家李老,這氣魄,這風度……
張仁杰站不住了,主動請纓,道:“既然是中藥的方子,那我去準備煎藥的工具?!闭f完,慌忙出了特1號病房。
方南國立刻指示自己的秘書,“小唐,你辛苦一趟,去幫小曾大夫跑跑腿,把藥一抓?!?
醫(yī)生們集體震驚,乖乖,省委書記的大秘,平時那都是高山仰止,可望而不及的人物,現(xiàn)在竟然要給一個實習生去打下手跑腿,這事以前哪敢想啊。
“不敢,不敢!”曾毅急忙推讓。
“應該的,應該的?!碧泼貢鴿M臉笑容,他好容易才有了效力的機會,豈能讓曾毅推辭,當下客客氣氣地就把曾毅請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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