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歡嘴角上揚,“我才不信?!?
孟寒取出墨汁,倒在硯臺里,一邊解釋道:“因為找不到合適的紙,所以一直沒用,不過現(xiàn)在找到了。”
余歡看著他倒墨汁,沒有將他的話聽進去,只是好奇,“我還以為你會自己磨墨呢,像電視里演的那樣?!?
“偶爾會,但是我現(xiàn)在有點急,沒耐心磨墨了?!?
“急什么?”余歡疑惑抬頭。
孟寒執(zhí)筆,沾上墨,朝余歡示意,“轉過去?!?
余歡:“哦嗯?什么?”
孟寒沒給她猶豫的機會,單手將她身體扭轉,將他心儀的紙張鋪在桌面上。
那是他尋找已久的,最適合他的紙,他親手揭開紙張的外包裝,露出白皙的不染一絲筆墨的紙面。
墨汁微涼,落在其上。
紙張被他的手按壓著,在他的手心起了褶皺,脆弱如這薄薄一張紙,哪里有反抗的機會,只能任由那筆尖時而輕柔,時而遒勁有力。
一筆,一劃。
余歡臉頰燒得通紅,連帶著她的脖子,她的背,都染上了紅暈。
孟寒目睹著紙張上色澤的變化,眼神變得濃稠,手下筆畫的走勢逐漸狂放。
最后,在尾端落下寒字的最后一筆,他用手機拍下這幅他最為滿意的作品,俯身貼到余歡的耳邊,將屏幕遞到她眼前。
“我這字寫得如何?”
余歡沒有回答,她根本沒機會回答,等待著她的,是仰起的頸項,是攏起的肩胛骨,是在肌膚上晃動的字體。
是被汗水暈開的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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