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確實沒想到,一個星期的時間,余歡都沒能想出一個答案。
對于像他這樣目標(biāo)明確的人來說,確實是有些不可思議。
但以余歡的經(jīng)歷跟性格,倒也不足為奇,若是她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樣的生活,也就不會任由父母凌駕在自己的個人意志之上。
“跟我來?!彼麃G下這句,轉(zhuǎn)身離開衣帽間。
余歡懷揣著不安,跟著他出門,走進(jìn)臥室。
依舊是劃破空氣的白色虛影,抽芽的柳條卻不再是抽到水面上,而是揮舞向山腰。
抽得山腰花枝亂顫,抽得綠葉破損,汁水盈盈。
孟寒坐到她的旁邊,伸手將她的臉抬起來。
指腹輕輕貼在她的臉頰上,拭去她的眼淚。
余歡抽了抽鼻子,委屈巴巴的抱住他,腦袋埋在他跟前。
這樣子,跟多多真是越看越像,不由讓他失笑出聲,垂頭看向腰間的腦袋。
余歡聽到他的笑聲,還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愕然抬頭,抓住那眼眸中未散的笑意時,微微睜大眼。
“您是在笑我嗎?”
這種場合是該笑的時候嗎?除了她太狼狽的樣子惹他笑,她實在想不出來他為什么會笑。
抬手抹了兩下眼睛,企圖讓自己看起來不要那么狼狽。
孟寒盯著她的動作,突然發(fā)問,“你屬狗嗎?”
余歡停下動作,搖頭,“不是,我屬龍的。”
孟寒回想了一下她的年齡,確實是,離屬狗遠(yuǎn)得很。
“怎么了嗎?”余歡問得小心,心里暗自揣測,難不成孟寒還迷信生肖?
“哭完了嗎?”
不等她想明白,孟寒又問。
前面云里霧里的話余歡沒聽懂,但這句話余歡聽懂了。
如果哭完了,那這個擁抱就結(jié)束了。
才抱了這么一會,她舍不得。
但是再讓她哭,她又哭不出來,只能試探著跟他商量,“哭完了,但是我還想再抱會您,可以嗎?”
孟寒拍了拍她的腦袋,“先起來,讓我看看你的后面?!?
他沒有拒絕,看來是等會還可以抱的意思。
余歡松開她,俯身趴到孟寒的床上。剛才她就想說,他床單上的味道真的很好聞,有洗衣液的味道,還有一絲他身上的味道。
余歡說不出是什么味道,孟寒很少用香水,他衣帽間的香水幾乎都是擺設(shè),但他身上就是有一種很好聞的味道。
那股味道正常的社交距離聞不到,只有更親近的抱住他,將臉埋在他的身上,鼻子貼在他的肌膚上,透過體溫散發(fā)出來的,帶著溫度的氣息。
每次聞到這股味道,就讓她覺得很安心。
用力的吸一口,她將臉整個埋進(jìn)被子里,滿足到剛才的一切都忘了。
孟寒看完,替她處理好后,轉(zhuǎn)身進(jìn)了衛(wèi)生間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