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出口,車廂里徹底陷入沉默當(dāng)中。
孟寒先是一驚,隨后微微攏起的眉頭,他明白她在說什么,但他沒有回答她。
余歡剛才的熱血沖動慢慢冷卻,她倏地垂下頭,不敢再看孟寒的臉。
“我我”她語無倫次的想要解釋,可又舍不得解釋,萬一他答應(yīng)了呢?
她還是抱著那一點點僥幸,期望著能得到他的答案。
可又不敢抬頭,她知道他在看著她,但她怕他落在她身上的眼神,不是她所期盼的。
隨著沉默的延長,她心里那點僥幸徹底的粉碎,整顆心徹底涼透。
她完蛋了。
“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泵虾栈匾暰€,重新啟動車。
他沒有去追問她那話里的意思,說明他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但他沒有給她回應(yīng),而是選擇了輕描淡寫的略過不談,就當(dāng)她從未說過那些話。
甚至還主動給她找了個借口來為她開脫,好讓她不會那么難堪。
這是他一貫的風(fēng)度。
可就是這樣的風(fēng)度,讓余歡更加難過。
難過她以后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他,難過她再也沒有可以更靠近他一點的機會,難過他沒有選擇她。
太多太多的難過疊加在一起,讓她連一句話都回應(yīng)不了,縮在后座上,恨不得就這樣消失。
早知道會這樣,剛才還不如直接醉死算了,總比這樣要好。
很快這段讓人窒息的行程結(jié)束,孟寒將車停在她家小區(qū)附近,“我就不送你進(jìn)去了,你自己能走吧?”
余歡也巴不得現(xiàn)在能趕緊下車,“能,能走。”
說著,她伸手去開車門,另一只手從旁邊抓過自己的大衣跟包包,手忙腳亂的攏在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