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虛空中的道韻轟鳴還沒有完全消失的時候,年輕男子抬手抓下懸浮在虛空中的符。符被年輕男子抓走,虛空再次恢復(fù)了原來的樣子。盡管寧城還不知道這枚符到底是什么符,他卻知道這個年輕男子絕對是這次斗符的第一。不但寧城清楚,所有參加斗符的符大師也都清楚。在如此短的時間內(nèi),估計沒有人再能煉制出這種引動天地道韻轟鳴的符。寧城的目光再次落在念煙身上,念煙的符也已經(jīng)煉制完畢。似乎知道寧城在看自己,念煙的目光從臺上掃了下來,落在了寧城身上,對寧城微微一笑,然后又點了點頭,這才收回了目光。寧城也笑著對念煙點了點頭,念煙的意思他明白,那是讓他放心。兩個時辰很快過去,除了那個年輕男子煉制的符造成了天地之間的道韻轟鳴之外,再沒有第二個人煉制出這種道韻轟鳴的符來?!爱?dāng)”的一聲鐘鳴,申墨飛身落在賽臺上,語氣平緩的說道,“斗符比賽時間已到,請各位道友停下手中的動作,從賽臺上下去?!鄙昴恼Z氣雖然平緩,卻帶著一種滾滾的洶涌氣息。幾名沒有在第一時間停下來的符師手中的符一抖,頓時化成了飛灰。直到此時,眾人才知道這個說話平緩和氣的申墨,做事是多么的干脆。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表示異議,寧城很清楚,別看這里參加斗符的人很多。事實上真正能在修為上和申墨相比較的,還真的沒有……想到修為,寧城才忽然覺察到有什么事情被他忽略了。對了,是那個煉制出引起天地道韻轟鳴的年輕煉符大師。剛才他竟然完全沒有注意對方的修為,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對方煉制的符之上。寧城趕緊將目光落在了那年輕的男子身上,這才發(fā)現(xiàn)這年輕男子的修為似乎在隨著他的心意變動而變動。就好像他感覺這男子的修為應(yīng)該不超過造界境的時候,著男子的修為就和他的感覺一模一樣。當(dāng)他感覺到這男子的修為應(yīng)該超過造界境,著男子的修為又好像立刻就超過了造界境。寧城吸了口氣,他知道這不是對方的修為真的在變化,而是因為對方用了一種頂級的隱匿修為手段。這種隱匿修為的手段,很有可能就是用的符。若真的是這樣,那這家伙的實力恐怕不會比他的符道手段弱?!皩帋煹埽镁貌灰?,你的進(jìn)步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大。以后我要叫你師兄了,不能再叫師弟?!睂幊沁€在暗自震撼那年輕男子的手段,念煙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沉思。念煙的確很是感慨,上次她見到寧城的時候,寧城甚至還是連化道都不是的第一步修煉者。這才多少年?她自己也不過才混元中期,寧城的境界卻比她還要高。她能到混元中期,那是因為她早就能證道混元,只是一直沒有去跨入這一步而已,這是時間積累然后才有的
結(jié)果。果然擁有造化寶物的人,才是這個宇宙的主宰。寧城回過神來,趕緊問道,“念煙師姐也進(jìn)步很大,我只是因為運氣比較好罷了?!蹦顭熤缹幊钦f的運氣是因為擁有造化玄黃珠,還是笑了笑說道,“我這些年在虛空試煉,經(jīng)歷了許多事情。對造化大戰(zhàn)的事情,也略知一二。也許到了那一天,我還要靠你?!睂幊且膊碌竭@些年念煙肯定經(jīng)歷過許多事情,否則的話,不會來到玄黃天外天參加斗符比賽。“念煙師姐,這些等會再說吧,不知道菡瑞師妹現(xiàn)在如何了?”寧城將蕈菡瑞帶到這里來,萬一無法救回,他心里肯定會有歉疚。念煙微微一笑,“寧大哥以后就叫我念煙即可,菡瑞沒事,她現(xiàn)在在太易界修煉。我出來的時候,她剛剛邁入窺星境。”“菡瑞又回到了太易?”寧城驚異問道。念煙嗯了一聲回道,“是的,菡瑞醒來之后,因為周圍的一切都是陌生的,心里很是惶恐。她在知道是你將她從奕星大陸帶出來后,很是感激。盡管她沒有說出來,我知道她心里一直想要回到熟悉的人身邊去。不過后來到了太易后,她已是漸漸的習(xí)慣。因為太易界天地規(guī)則非常適合修煉,她的進(jìn)步很快,索性就留在了太易界修煉。我猜測她是知道造化大戰(zhàn)的事情后,受到了一些刺激,想要盡快提高自己的修為,然后也想要參與進(jìn)去,或者說想要幫到你?!?
寧城心里松了口氣,盡管他知道想要在造化大戰(zhàn)中出現(xiàn),可不是隨隨便便的修為就可以,只要蕈菡瑞有了修煉的動力那就好。作為一個星空修煉者,無論在任何地方,實力都是生存的唯一準(zhǔn)則?!澳顭熌阍趺磿磉@里參加玄黃天外天界域劃分的比斗?”寧城心情大好。念煙嘆了口氣,“我一直在尋找證道第三步的途徑,直到有一天我去了珈量山。在珈量山我得到了一些機(jī)緣,也知道了一些事情。更是知道自己對第三步的猜測大致方向沒有出錯,那個時候,我就知道想要再進(jìn)一步,我必須要參加造化大戰(zhàn)。在知道你也在玄黃天外天后,我就打算來玄黃天外天常住了?!睂幊切α诵?,“你要住玄黃天外天很簡單啊,盡管我只有一輪得分,但我肯定我能在玄黃天外天占據(jù)一塊地盤……”等寧城將話說完,念煙才說道,“我希望能靠自己的實力贏下來自己的生存之地,我之所以選擇斗符,是因為知道斗符我才有機(jī)會拿到前三。沒想到在這里遇見了如此強(qiáng)大的符宗師,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人很有可能是他……”念煙說話間,將目光看向了那個煉制出道韻轟鳴之音符的年輕男子?!澳阏J(rèn)識他?”寧城疑惑的看著念煙。同時念煙的話他也明白,那就是她不是自己的什么人,就算是要在玄黃天外天,也要依靠她自己的實力。念煙點點頭,“我
也只是猜測,我在珈量山得到了符烈的煉符部分傳承。也知道除了符烈之外,還有一個極為強(qiáng)大的符道強(qiáng)者,他叫骨硼山。因為符烈的符道實在是太強(qiáng)大,所以大家記得的都是第一符道強(qiáng)者符烈。對于那個第二的人,自然是沒有幾個人知道。到了后面就算是骨硼山煉制的符流了出去,別人也都說是符烈煉制的。骨硼山一怒之下再也不為人煉制符,也不參加各種符道比斗。這也許是第二名的悲哀吧,但是我從符烈留下的傳承中看出,這個叫骨硼山的人,符道不會比他差。剛剛這個煉制出道韻轟鳴符的人,我懷疑就是骨硼山。”“你知道他的修為是什么境界嗎?”寧城剛剛問出這句話,申墨就站在賽臺上說道,“第三項斗符比賽的結(jié)果已經(jīng)出來,第三名是來自壽夷界的田亦河,第二名是來自廣元宮的念煙……”報到這里,申墨都下意識的頓了一下。事實上不以一界參加比斗的也不是沒有,但都是一些頂級強(qiáng)大的宗門。這個廣元宮,他還真的沒有聽說過。寧城倒是聽念煙說起過她的來歷,廣元宮。田亦河他也認(rèn)識,沒想到這個來自壽夷界的造界境強(qiáng)者還是一個符道宗師?!暗谌翘旆堑娜挤谰本瓦B申墨自己也覺得這個名字有些古怪,一個煉制符的符道宗師,將自己的名字起成燃符道君。念煙在寧城耳邊輕聲說道,“我愈發(fā)肯定這人就是骨硼山,他對符烈很是不爽。認(rèn)為符烈名不副實,真正最強(qiáng)的符道強(qiáng)者,應(yīng)該是他骨硼山。而事實卻是他骨硼山在符烈的光芒下,毫無色彩。他起名燃符,這個符不是普通的符,而是符烈的符?!薄斑@人是一個絕世強(qiáng)者,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從第一次造化大戰(zhàn)中活下來的?!甭犃四顭煹脑?,寧城看著遠(yuǎn)處的燃符道君小聲說道。念煙也贊同的說道,“是啊,我從符烈留下來的東西中知道,第一次造化大戰(zhàn)慘烈無比,就連符烈這種絕世強(qiáng)者,也難逃一劫。這骨硼山看樣子實力還很強(qiáng),難道他還有辦法不參加第一次造化大戰(zhàn)……”念煙的話戛然而止,她看那燃符道君向她和寧城這邊走了過來。燃符走到寧城和念煙兩人面前停了下來,然后上下打量了一番兩人,這才看著念煙說道,“若是我沒有看錯的話,你煉制符的手段應(yīng)該傳承自名不副實的符烈吧?”念煙不亢不卑的說道,“我的傳承來自誰,那是我自己的事情。符烈前輩能夠縱橫宇宙無數(shù)載,留下赫赫威名,自然是有原因的。生存在這浩瀚宇宙當(dāng)中,在滾滾歲月的沖擊下,只有那些巨大的石頭才能留下痕跡,一些細(xì)小的砂礫終究會被歲月的浪濤淹沒掉?!睙o論如何,念煙的傳承都是來自符烈,她自然不會說符烈的不是。燃符冷哼一聲,強(qiáng)大的氣勢忽然升起,壓向了念煙和寧城兩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