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峽執(zhí)事立即就認出了寧城,隨即他的目光就是一陣抽搐,落在了黑箭上。黑箭在空中發(fā)出嗡嗡震動,五色的彩光在黑箭周身閃動,一柄五彩大弓出現(xiàn)的同時,無窮無盡的殺意席卷而出,鎖定了峽執(zhí)事?!白∈?!”峽執(zhí)事手一翻,一枚玉簡出現(xiàn)在他的手中,“這是出去的地圖玉簡,如果你敢發(fā)箭,大家都死在這里。沒有出去的路,道元之下在太素山脈絕無幸理……”寧城心里一沉,他不是震驚峽執(zhí)事在瞬間就知道了他想要什么東西,而是震驚峽執(zhí)事在被他五色裂星箭鎖定后,還可以動作。從他得到五色裂星箭以來,峽執(zhí)事是唯一一個可以在他的這種蕭殺箭意鎖定下可以動作的。盡管他的箭意還沒有完全席卷出去,但他現(xiàn)在的修為,可比之前祭出五色裂星箭時候都強的多?!坝窈喗o你……”峽執(zhí)事幾乎在說完話的同時,玉簡就丟向了寧城。玉簡上沒有禁制,寧城可以清晰的掃到玉簡中的內(nèi)容,的確是太素妖脈出去的線路。寧城不得不控制五色裂星箭的殺意,否則玉簡肯定會被這種殺意碎裂。好在他的五色裂星箭才剛剛祭出,殺意并不足以反噬他自己。否則,就憑借他收縮殺意這種動作,那就是重傷?!班?!”峽執(zhí)事在寧城控制五色裂星箭殺意的瞬間,一道光華在他周身閃出,光華之后,他整個人都消失的無影無蹤。寧城抬手收起了五色裂星箭,他明白峽執(zhí)事是早已算計好了的。一旦自己要保護玉簡,峽執(zhí)事就會趁機走掉。峽執(zhí)事寧可走掉,也不敢和他動手,這說明自己選擇的時機很正確,峽執(zhí)事的確重傷了。同樣的峽執(zhí)事選擇的時間更是果斷干脆,若是他在推遲幾息時間拿出玉簡,恐怕他是沒有機會拿出了。寧城猜測應該是峽執(zhí)事認出五色裂星箭后,還沒有等五色裂星箭的殺意完全鎖住他,他就做出了反應。但寧城沒有半分開心,倉促之下,他相信玉簡是真的。不過他沒有干掉峽執(zhí)事,又暴露了自己的五色裂星箭。唯一值得安慰的是,他是易容出現(xiàn)的。神識掃到玉簡中,很清晰的線路地圖,甚至有方位標識。距離他最近的一個方位,就在不遠處。寧城這次是直接祭出了星空輪,按照玉簡上標識的線路,全速前進。沒有方向的時候,他不敢輕易祭出星空輪全速前進,怕被圍住?,F(xiàn)在有了方向,他自然不會顧忌。以他的這種速度,就算是有頂級妖獸要追殺,也不一定能追上他。峽執(zhí)事給的線路圖,峽執(zhí)事自己肯定知道。一旦等峽執(zhí)事養(yǎng)好傷,在他前面的路線埋伏,那他絕對是吃不完兜著走。現(xiàn)在只能趁著峽執(zhí)事還沒有養(yǎng)好傷,趕緊走。寧城預料的不錯,這一路急行,并沒有遇見峽執(zhí)事。就算是中途有一些妖獸阻攔,也被寧城瘋狂的速度拋在了后面。連續(xù)以最快的速度飛行了將近九個多月,星空輪終于沖出了太素妖脈,太素海出現(xiàn)在寧城的神識中,果然是無邊無際,神
識完全無法掃到其中的一角。寧城松了口氣,將星空輪收起,又易容成一個滿臉胡須的散修?!瓘奶匮}出去到太素海邊緣一段十數(shù)萬里的地方,荒無人煙,既沒有妖獸,也沒有修士。寧城快走到太素海邊緣了,這才看見了防御大陣,大陣的入口有四名修士守護。在這護陣的上方,寫著‘神海域城’四個字。這讓寧城松了口氣,他就怕找不到人,不知道哪里可以傳送去太素域。要讓他橫渡太素海,恐怕不知道要多少年了,還不一定能過得去。四名守護的修士都有些疑惑的看著寧城,單獨一個人橫穿太素妖脈來到這里還是很少見的?!皫孜坏烙眩垎栆幌乱ヌ赜騻魉完囀遣皇窃谶@里?”寧城走到護陣入口處抱了一下拳,很是客氣的說道。這四名守護的修士,修為最高的也不過是永恒境。他們見寧城如此客氣,趕緊躬身回答,“是的,第一次進入神海域城需要交納一萬上品神晶,以后每次只要交納一百神晶就可以。在神海域城里面有傳送塔,傳送塔中有傳送陣專門傳送到太素域?!睅兹硕悸牭拿靼?,寧城的話表明他是第一次來這里。寧城心里一喜,他二話沒說交納了一萬枚神晶,換回一枚玉符,這才進入了護陣當中。之前他偷襲了峽執(zhí)事,此時寧城只想越早走約好。他不敢肯定峽執(zhí)事有沒有消息來這里,按照他對峽執(zhí)事的猜測。就算是峽執(zhí)事傳了消息來這里,也不會鬧的人盡皆知。進入護陣里面,寧城才知道,這里根本就是一個海邊城市,一排排的商樓、坊市林立。來往的修士眾多,雖然比不上繁華的圣城,卻也不比斷茅神城差了?!皞魉退比齻€清晰的字寧城很遠就看見了。寧城沒有半點心情去別的地方,他直接快步走向了傳送踏。“等等……”一名塑道強者攔住了要進入傳送塔的寧城。寧城連忙說道,“我要傳送去太素域,為何要攔住我?”這名塑道對寧城抱了一下拳,“道友見諒,因為各種原因,傳送塔三個月內(nèi)不對外開放,也無法將你送到太素域?!睂幊切睦镆痪o,連忙問道,“為什么?”這塑道圣帝笑了笑說道,“不但是傳送塔,就是神海域城的護陣三個月內(nèi)也不允許人出去。當然,進來是可以的。朋友你也不必擔心,現(xiàn)在都過去兩個多月了,還有半個月不到,傳送塔就會開放?!甭犃诉@塑道圣帝的話,寧城已經(jīng)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這絕對是那個峽執(zhí)事動手了,那峽執(zhí)事肯定會在半個月之內(nèi)趕到這里。這家伙算計的還真準啊,他估算了自己大概到達這里的時間,所以才關閉傳送塔三個月。寧城肯定三個月后,前往太素域的傳送陣守衛(wèi)有這個峽執(zhí)事在。難怪他在神海域城之外沒有看見人,原來都被禁制出去了。也就是說,他現(xiàn)在想要出去,也不行。寧城緩緩吸了口氣,抱拳說道,“這位道友,請問神海域城的城主在哪里
,是不是在城主府?我是河洛圣宗的核心弟子,有急事要回宗門?!眱H僅說了自己的來歷,寧城就住口不說了。無論河洛圣宗距離這里有多遠,丹圣河洛圣宗終究是太素界的十大宗門之一。河洛圣宗一個混元圣帝過來,也可以讓神海域城吃不完兜著走。聽到寧城自報家門,這名塑道圣帝頓時動容,趕緊答道,“禹城主正在城主府……”城主府寧城剛來的時候就看見了,在傳送塔不遠的地方,不等對方說下去,寧城就感謝了一句,轉(zhuǎn)身疾步前往城主府。……半柱香后,寧城已經(jīng)坐在了城主府的會客室中,這得益于他河洛圣宗弟子的身份。神海域城的城主叫禹行,中等年齡,身上帶著濃郁的水屬性道韻氣息,寧城能感受到他的修為不比峽執(zhí)事弱?!澳闶呛勇迨プ诘牡茏樱俊庇硇卸⒅鴮幊浅谅晢柫艘痪?。寧城不亢不卑的說道,“沒錯,我正是河洛圣宗的人……”不等寧城將話說下去,禹行就一擺手,“不用和我解釋你是哪一個弟子,因為我這里恰好來了一個河洛圣宗的弟子,我讓你們見個面就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庇硇姓f完,抬手就是一道訊息丟了出去。聽到這話,寧城心里一片冰冷。他沒想到自己的運氣這么衰,這里居然還真的有河洛圣宗的弟子。他準備好了,如果禹行要他拿出證據(jù),他就會拿出郭凱歌的身份牌。郭凱歌隕在他的手中,身份牌自然也在他身上?,F(xiàn)在有河洛圣宗的人在這里,寧城自然無法冒充。禹行的神識完全鎖定在他的身上,寧城知道他絕對不能動,一旦他敢逃走,禹行馬上就會干掉他?!斑@次太素界邊緣出現(xiàn)五行星的事情,太素域很重視啊,大部分宗門都派了人過來查看。河洛圣宗作為太素界數(shù)一數(shù)二的宗門,居然連續(xù)派了兩名弟子過來查看?!庇硇泻呛且恍ΑK缇筒碌綄幊鞘敲俺涞?,如果真的是河洛圣宗派來的弟子,怎么可能不是從傳送陣出來,而是從深海域城的護陣外面進來?寧城微微一笑,沒有回答禹行的話,他心里在焦急的想著辦法。遺憾的是,他想出再多的辦法,和禹行的實力相差也是一個無法逾越的溝壑。禹行道元圣帝修為,隨隨便便就可以秒掉他,他用什么去反抗?“禹城主,你找我?”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來,隨即一名清秀脫俗的女修出現(xiàn)在賓客室外。寧城看見這名女修,心里一陣狂喜,因為來的是空凝,空凝已經(jīng)是一名塑道初期的圣帝。看見空凝后,寧城馬上就要說話,他要提示空凝自己是河洛圣宗的。但隨即寧城就發(fā)現(xiàn),他無法出聲。周圍傳音空間被禹行屋子里面的禁制鎖定,除非他的神識強行破開這個禁制。禹行見空凝進來,笑吟吟的說到,“是啊,這位道友說他是河洛圣宗的,我想你們是同門,所以就幫忙介紹一下。”“他是河洛圣宗的?”空凝看了一眼寧城,疑惑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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