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興賢的攻擊一看就是想要憑借強大真元碾壓寧城,寧城根本就不閃不避,更不要說祭出防御法寶了。斷玄槍同樣卷動起真元氣勢,轟了上去。一些修為高的修士都可以看出來,寧城是想要和聶興賢硬對硬?!稗Z轟轟……”禪杖和斷玄槍轟在一起,卷動了可怕的真元漩渦,這種真元漩渦在擂臺上刮了起來,就是擂臺下修為差的修士都能看的清楚。一些修為不是很高的修士看聶興賢和寧城的真元似乎相當,只有身在局中的聶興賢才知道,寧城的真元比他強悍多了。寧城的斷玄槍僅僅是一件中品靈器,而且他還感覺到寧城用了一層真元裹住了斷玄槍,似乎怕槍受損。就算是這樣,他也沒有占到半分便宜。聶興賢手中的禪杖忽然擺動了一下,瞬間從可怕的真元漩渦中拉扯出來,同時晃動出十多個柄禪杖的杖影,這些杖影竟然形成了一個困陣的雛形。寧城索性停住了繼續(xù)動手,以他的能力,可以在瞬間就讓聶興賢的杖影陣法形成不起來。但是他很想看看這個和尚形成的杖影陣法,到底有什么名堂。一些大宗門的法技很是厲害,能多知道一些總是好事。今天對他施展杖影陣法的是聶興賢,如果將來換成一個元魂修士,甚至是一個塑神修士,他對付起來可沒有這么簡單了?!皩幮?,為何不動手?”看見寧城握住斷玄槍,靜靜的等著自己的杖影陣法成型,聶興賢的杖影反而漸漸消散,也停下來疑惑問道。寧城實在不知道這個聶興賢是真的忠厚還是真的奸猾了,他無語的說道,“我在等你動手,你不用顧忌我,只管出手就行?!薄昂谩!甭櫯d賢回答了一個字,忽然又加了一句道,“寧兄,剛才那一拼,你用了幾成力量?!薄皟沙??!睂幊菐еσ庹f道,他肯定這個和尚絕對不會相信自己的話?!皟沙烧嬖α?,竟然讓我無法寸進,好強大……”聶興賢喃喃自語了一句,竟然真的相信了寧城的話。聶興賢自語完畢后收起禪杖說道,“那我不是寧兄的對手,多謝寧兄手下留情?!薄澳憔拖嘈帕??”寧城看著轉身的聶興賢有些疑惑的問道,在他看來聶興賢面憨實奸,怎么會相信他的話?聶興賢加快了步伐走下擂臺,同時說道,“寧兄的話,小僧自然相信?!甭櫯d賢走下擂臺了,很多觀戰(zhàn)的修士都沒有反應過來。原本期待一場龍虎對決的,可是初賽第一的聶興賢只是和寧城對了一招,就主動認輸下臺?;蛘哒f被寧城嚇走了。寧城有些郁悶的握住斷玄槍,站在擂臺中間,他知道短期內(nèi)應該不會再有人上來了??墒撬^對不會下去,既然想要好東西,那就要堅持。聶興賢下去后,果然沒有人再上來。盡管還有許多初賽修士一場沒比,但就是沒有一個人上去。當有一個人修為強悍到遠超同階,而且這個人還不顧宗門間默契的時候,決賽的規(guī)則漏洞此刻一覽無余。任憑擂臺下觀戰(zhàn)修士的起哄,吵鬧,就是沒有一個人愿意上擂臺和寧城比賽。精彩無比的決賽血戰(zhàn)沒有人看見,沒有被一個修士會舒服。
“宗主,要不讓梁時上臺將寧城叫下來吧?”落虹劍宗的一名化鼎長老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瑞白山搖了搖頭,“隨他去吧,寧城已經(jīng)知道規(guī)則,還留在上面不下來,想必有自己的想法。貝長老,你和我一起來一下。”貝長老發(fā)也很是擔心寧城,現(xiàn)在宗主叫他,他立即就跟隨瑞白山來到了一間密室?!柏愰L老,你和寧城接觸最多,你對寧城了解多少?都說出來吧?!比鸢咨介_門見山。貝長老略一沉吟后,反而搖了搖頭說道:“我對寧城了解并不是很多,我從寧城的朋友,也是落虹劍宗的真?zhèn)鞯茏恿嚎绍澳抢镏酪恍:髞砦乙踩フ{(diào)查了一些情況,得出來的結論是寧城去過望蜃島,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寧城應該上過蜃船島。他那一枚九色蜃石,應該就是蜃船島上得到的?!薄霸隍状瑣u上,能找到九色蜃樹絕對是需要大機緣的。寧城既然能得到一枚九色蜃石,說明他還有可能有其余八枚九色蜃石?!比鸢咨近c點頭?!白谥鳌必愰L老吃驚的看著宗主。瑞白山擺了擺手,“貝長老,你不用擔心,哪怕九色蜃石每一枚都是無價之寶,我也不會去覬覦一個弟子的東西。寧城一次得到了這么多,想必會有自己的想法。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寧城在這次比賽之后,會遠走高飛。正因為他下定了這個決心,這才一定要站在賽臺之上,將獎品逼出來。”“宗主,要不我去勸勸寧城,讓他下來,然后回到宗門去閉關好了?!必愰L老猶豫了一下說道。瑞白山微一搖頭,“如果寧城只是得到一枚九色蜃石,你的這個辦法算不錯。不過寧城若是得到了九枚蜃石,就算寧城在閉關,也有無數(shù)的人找上落虹劍宗。我落虹劍宗雖然不懼任何人威脅,卻也無法對抗這么多的宗門。寧城選擇離開宗門,是對的?!薄拔揖团聦幊菚o宗門帶來無窮禍患……”貝長老擔心的說道。瑞白山站了起來,淡然一笑說道,“我落虹劍宗立派無數(shù)年,什么風風雨雨都過來了,豈會懼怕一些宵小之徒?”說完,瑞白山取出一個玉盒遞給貝長老說道,“這里有一枚遁符,等寧城下了擂臺后,你幫我送給他吧。我能幫他的,也只有這些?!薄耙灰嬖V寧城,讓他盡快走?”貝長老收起玉盒問道。瑞白山微微一笑,“他會知道什么時候走的。”……寧城在擂臺上已經(jīng)整整一個時辰了,依然沒有一個人上臺挑戰(zhàn)他,此時寧城甚至已經(jīng)取出一張椅子坐在了擂臺中間。玄丹境的決賽到了這個時候已經(jīng)不是什么精彩了,而是一個鬧劇。無論是任何地方,此時都是鬧喳喳的一片,議論紛紛。就在這個時候,一名黑須老者飛身落在了擂臺之上。寧城見狀,趕緊收起自己的椅子,這幾天他見過的高手實在是太多了。這老者身上的強大氣息,讓寧城立即就知道,這是一個不下于肖筆生的強者,這種強者分分秒秒可以將他化成飛灰?!皩幊且娺^前輩?!睂幊勤s緊對這老者躬身施禮。黑須老者看著寧城若有意味的笑了笑,然后點了點頭,這才對臺下
已經(jīng)安靜下來的人群說道,“我是天盟的道主牧子明,也是本次天洲宗門大比的評判之一。從這次的玄丹境比賽可以看出,天洲宗門大比的規(guī)則有些漏洞。這次大比后,我們將會重新制定大比規(guī)則……”臺下是一陣轟動,哪怕沒有精彩的比賽,這件事就足夠精彩。竟然因為一個玄丹修士的強悍,天洲宗門大比要更改規(guī)則了。牧子明用手壓了一下嘈雜的聲音,繼續(xù)說道,“現(xiàn)在我宣布本次天洲宗門大比,寧城為玄丹境的第一名,可有參賽修士有異議?如果有異議就上臺比賽,如果沒有異議的話,那就這樣決定了。”寧城為第一名,沒有任何人有異議。寧城戰(zhàn)勝了幾個強大高手,看起來都很輕松的樣子,完全沒有一副拼命的模樣,這樣的人誰愿意去碰?所有的人都知道,這次天洲宗門大比將要造成一項恐怕無人打破的記錄。如果說因為一名修士更改比賽規(guī)則,還有可能會被打破的話。那在大比剛剛進行了一小半,就定出第一名。而且這個第一名還無人有異議,這絕對是史無前例的事情,恐怕也不會有后來者打破。剛剛安靜下來的廣場,再次因為這件事嘈雜起來。“雖然我們定下了第一名,但是下面的比賽依然還是要進行的,還要進行其余名次的爭奪?!蹦磷用鞯穆曇魤鹤×苏麄€廣場的嘈雜,說完他回頭微笑的看著寧城,“你看如何?”寧城趕緊再次躬身說道,“道主決策寧城自然無異議,只是我本來想要一瓶生元筍髓的……”“無妨,你將你需要的東西都說出來吧?!蹦磷用骱苁歉纱嗟幕卮鸬馈幊且膊辉倏蜌?,“前輩,晚輩只想要一枚特等的凝魂丹,外加一瓶生元筍髓,別的都不要?!北M管寧城知道面對一個道主,他現(xiàn)在說的話很危險,可是為了以后的逃命,他不得不這樣做?!熬瓦@兩樣?”牧子明有些疑惑的問道。他以為寧城留在這上面,絕對是獅子大張口,雖然現(xiàn)在寧城要生元筍髓也是獅子張口,卻比他預料的要好的多,這讓他心里多了一些好感?!熬瓦@兩樣?!睂幊强隙ǖ恼f道。牧子明點點頭,“這兩樣我給你?!闭f完牧子明取出兩個玉瓶丟給寧城,寧城毫不猶豫的接過收了起來,“多謝前輩,將來晚輩如果有能力了,必定會報今日之恩?!睂幊遣皇巧倒?,他聽得出來牧子明話的意思,這兩樣東西不是樂洲大賽方提供的,而是牧子明自己提供的。再說就算是大賽方提供的,也不會現(xiàn)在發(fā)獎品?!澳阆氯グ?,自己好自為之?!薄笆恰!睂幊潜?,趕緊退出了賽臺。寧城讓延續(xù)多年的大賽規(guī)則更改,并且讓一個道主親自上臺請下去,已經(jīng)足以轟動整個天洲。因為寧城的下去,玄丹境賽臺再次爭斗起來,天洲十大宗門意味著大量的資源,誰也不會愿意落后。而且隨著比賽的延續(xù),也越來越精彩。……寧城走下賽臺的第一時間就是準備離開,至于殷空嬋和許映蝶會不會一去走,他根本就不在意了。(一更送上,請求月票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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