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護(hù)你周全,是我的榮幸?!鼻卮ǖ穆曇舻统炼鴾睾汀?
葉玲瓏聞,嫣然一笑。
那笑容瞬間綻放,宛如暗夜里驟然盛開的曇花,美得驚心動(dòng)魄。
饒是秦川心志堅(jiān)定,也不由得心神一蕩。
天海妖-->>姬,名不虛傳。
撩撥人心于無形,她確有顛倒眾生的資本。
“阿川,”葉玲瓏忽然湊近了些,帶著一絲嬌憨,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吐氣如蘭,“你說……我和剛才那個(gè)叫紙鳶的女人,誰更好看?”
秦川握著方向盤的手幾不可察地僵了一下。
這問題……堪稱送命題。
若說實(shí)話,紙鳶那驚心動(dòng)魄的美,月光下驚鴻一瞥,便足以讓蘇清歡與她都黯然失色幾分。
如果實(shí)話實(shí)說,只怕會(huì)狠狠打擊到身邊這位驕傲的天海明珠。
那女子之美,是他生平僅見,唯有傳承夢(mèng)境中那身著嫁衣的朦朧身影可堪比擬。
若說假話……又顯得太過虛偽敷衍。
見他專注開車默不作聲,葉玲瓏卻不依不饒起來,纖纖玉指輕輕戳了戳他的手臂。
“親愛的秦先生,”她的聲音又軟又糯,帶著鉤子,“快說嘛,我和那紙鳶,到底誰更好看?”尾音拖得長長的,甜膩得能沁出蜜來。
秦川的眉頭幾不可察地蹙緊:“這個(gè)嘛……”
“嗯……各有千秋吧?!?
他試圖含糊其辭。
“不許敷衍我!”
葉玲瓏的紅唇微微嘟起,帶著嬌嗔,“我就要一個(gè)答案嘛?!?
“你是不是……覺得我不如她好看?嫌棄我了?”
她的聲音低了下去,一絲淡淡的失落彌漫開來,像投入湖心的石子,漾開細(xì)微的漣漪。
紙鳶的出現(xiàn),如同一面映照完美的鏡子,讓她平生第一次在引以為傲的領(lǐng)域感到了挫敗。
秦川微微側(cè)首,正撞上她灼灼的目光。那雙漂亮的眼眸里,失落之下,分明還藏著小心翼翼的期待。
他心下一軟,啞然失笑:“你們本就不是同一種美?!?
“你是天海公認(rèn)的妖姬,天生媚骨,風(fēng)情萬種。一顰一笑,舉手投足,皆是渾然天成的魅惑。容貌身段,皆是造物主的恩寵。”
“更何況,”秦川的聲音壓低,帶著一絲只有兩人能懂的深意,“你身懷名器,乃是可遇不可求的極品爐鼎。在真正懂行的男人眼中,你便是無價(jià)的絕世瑰寶?!?
“假以時(shí)日,待你潛力盡展,與任何人相比,都絕不會(huì)遜色半分?!?
“未來若再遇那紙鳶,我信你,定能平分秋色?!?
這番話,字字肺腑。
葉玲瓏的先天優(yōu)勢(shì)與后天潛力,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一旦名器得遇真龍,陰陽相濟(jì),她的美將如脫胎換骨,更上一層樓。
那時(shí)再遇紙鳶,鹿死誰手,猶未可知。
葉玲瓏眼中的陰霾瞬間散去,綻放出璀璨奪目的光彩,比車窗外掠過的霓虹更亮。
夜風(fēng)拂過她微燙的臉頰,帶來前所未有的暢快與飛揚(yáng)。
“那……蘇清歡呢?”
她像是想起什么,眼波流轉(zhuǎn),帶著狡黠,“她可是與我齊名的‘天海雙姝’之一呢?!?
秦川目光直視前方,語氣平淡:“蘇清歡,確也天生麗質(zhì),容色傾城。”
若非當(dāng)初被那驚鴻一瞥迷了心竅,他也不至于一頭栽入那場(chǎng)荒唐的婚約。
葉玲瓏吃吃地笑起來,像只得逞的小狐貍:“那現(xiàn)在呢?你還喜歡她么?”
“今晚她倒在你懷里,哭得梨花帶雨,又對(duì)你表白了哦。那脆弱可憐的小模樣,嘖嘖,真是我見猶憐呢?!?
“要不,”她湊得更近,溫?zé)岬臍庀⒎鬟^秦川耳畔,聲音帶著蠱惑,“等她傷好了,我叫她來伺候你?反正……也不是頭一回了,輕車熟路嘛?!?
秦川握著方向盤的手驟然收緊,指節(jié)泛白,心頭掠過一絲煩躁的慍怒。
這小妖精,真是口無遮攔!
然而,識(shí)海中那根與蘇清歡糾纏的因果線,此刻竟又粗壯凝實(shí)了幾分,幾乎快要趕上他與葉玲瓏之間的那條。
這莫名的牽扯,讓他心頭無名火起,更添煩亂。
“別提她了。”
秦川的聲音冷硬如鐵,帶著斬?cái)噙^往的決絕,“我與她,早已恩斷義絕!”
葉玲瓏自知失,俏皮地吐了吐舌尖。
柔軟的身體靠向秦川,帶著馨香的氣息,一只纖手輕輕搭在他握著方向盤的手背上,指尖若有似無地劃過。
“阿川……”她的聲音忽然變得又輕又媚,帶著一絲慵懶的沙啞,“去酒店吧?!?
“今晚,我是你的?!?
“今晚……你也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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