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龍吟槍一旋,蘇未吟還原出方才蕭西棠的招式。
“我知你怕傷著我,但方才我迎著槍頭往前時,你本可以側(cè)挑擊我下盤,但你沒有,因為你慌了?!?
招式一變,折身時槍尾定在蕭西棠身前,“這個時候,你若放出槍尾倒刃,我便輸了,可還是你沒有。怎么,忘了有這東西?”
蘇未吟收招站定,腳尖勾挑起地上銀槍,用手抓住后拋給蕭西棠。
“最后,我讓撒手你就撒手,你的手真麻到握不住槍的地步了嗎?”
“遇變慌神,錯失良機,聽信敵,隨便哪個都是對敵的大忌!”
‘蘇教頭’一句接一句,給蕭西棠訓(xùn)了個面紅耳赤,半天憋出一句“可是”。
“沒有可是。”蘇未吟語氣嚴厲。
“開始前我便提醒過你,我會為了贏而無所不用其極,可你并沒有放在心上。我迎向槍頭,事已反常,但你絲毫沒有想過那可能是我用的計,毫無防備。因今日與你對戰(zhàn)的是我,所以你只是輸了一場賭局,改日若真正對敵,你丟掉的,就是你的命!”
蕭西棠不光招式干凈,人也‘干凈’。
兩人各有各的事忙,像今天這樣機會可遇不可求,讓他見識一下人心險惡,下次遇到類似的事,心里也能有個防范。
沉默在熹微晨光中蔓延,蕭西棠握槍的手緊了又緊,唇線繃直,有些不服氣,偏偏心底里又覺得蘇未吟說的在理。
半晌后,他長長吐出一口濁氣,肩膀松弛下來,手中銀槍叮一聲頓在地上。
蕭西棠昂起頭,“愿賭服輸。有什么想知道的,盡管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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