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那邊,我也會托人打招呼。法醫(yī)的驗尸報告很關(guān)鍵。只要能證明死者是失足墜崖,并且體內(nèi)酒精含量超標(biāo),事情就好辦得多。”
李主任三兩語,就把事情的關(guān)鍵節(jié)點都點了出來。
“謝謝主任!謝謝主任!”許向前激動地站起來,“您真是我們的大恩人!我……”
“行了?!崩钪魅螖[擺手,“我不是幫你,我是幫我們林場留住能干活的好工人。你許向前,我很看好。以后好好干,別讓我失望?!?
“一定!一定!”
“回去吧,雪大了,路上小心?!崩钪魅蜗铝酥鹂土睢?
許向前千恩萬謝地退出了門。
走在返回的雪地里,冷風(fēng)吹在臉上,他心里卻是一片火熱。
事情,成了!
只要李主任出手,王家兄弟這事基本就穩(wěn)了。
一個喝得爛醉的地痞流氓,跟兩個“老實本分”的林場工人在山上起沖突,自己失足摔死,任誰看都是一場意外。
再加上他們主動自首,態(tài)度誠懇,最后最多也就是個“防衛(wèi)過當(dāng)”或者“過失致人死亡”,賠點錢,關(guān)幾天就能出來。
跟故意殺人比起來,這簡直是天堂。
解決了心頭大患,許向前腳步輕快,恨不得立刻飛回林場。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這個冬天,是積累資本的最好時機(jī)。他要帶著趙剛他們,大干一場。
然而,當(dāng)他緊趕慢趕,在第二天黎明時分回到林場臨時營地的倉庫時,一股不祥的預(yù)感瞬間攫住了他的心臟。
倉庫的門虛掩著,鎖頭被砸壞了,扔在一邊。
許向前心頭一沉,猛地推開門。
倉庫里亂糟糟的,存放的一些雜物被翻得東倒西歪。
趙剛、猴子,還有負(fù)責(zé)看守的二條,三個人臉色慘白地站在倉庫中央,像是三只斗敗的公雞。
看到許向前進(jìn)來,三人身體都是一抖。
尤其是二條,嘴唇哆嗦著,眼神里全是恐懼和絕望。
“向前哥……你……你回來了……”趙剛的聲音干澀。
許向前沒有理他,他的目光如同利刃,掃過整個倉庫,最后定格在墻角的那個空蕩蕩的槍架上。
那里,原本應(yīng)該靠著一支他從老獵人那里繼承來的,磨得油光發(fā)亮的火筒子。
現(xiàn)在,空了。
“槍呢?”
許向前聲音不大,卻像一塊冰,砸在每個人的心頭。
“哥……”二條“噗通”一聲就跪下了,帶著哭腔,“哥,我對不起你!槍……槍沒了!”
“昨晚……昨晚我肚子不舒服,去上了個茅房。就……就一小會兒功夫,回來鎖就被人砸了,槍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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