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冤鼓這東西估計是很長時間沒人敲了,這才吸引了不少人。
守門的守衛(wèi)不敢阻攔百姓,畢竟,像這種敲鼓鳴冤的案件,為了讓百姓覺得公平公正,是要公開審理的。
蘇淵詫異的看著沈幼娘的背影,嘴角勾勒出一絲笑意。現(xiàn)在的沈幼娘越來越自信。她就該是現(xiàn)在這樣!
蘇淵在李公明和幾名護(hù)衛(wèi)的保護(hù)下,隨著人流也走進(jìn)了大理寺中,他想看看沈幼娘如何告狀。
剩下的護(hù)衛(wèi)則被留在了大理寺外。沈幼娘那邊的護(hù)衛(wèi),也只跟進(jìn)了二十人,剩下的則等在外面,隨時策應(yīng)。
等走到大堂時,大理寺丞已經(jīng)坐在了大堂中,左右則是大理寺的衙吏。堂外則站了二三百人的百姓,還有百姓不時的進(jìn)來。
好在,整個大理寺的大堂寬闊,外面的庭院也極大,別說了站二三百人,就算是再站二三百人,也不見得擁擠。
“臺下何人,為何擊鼓!”大堂上,大理寺丞輕敲驚堂木,肅然出聲道。
他看著站在堂中的沈幼娘,以及沈幼娘身后的四人,眉頭微挑。一時間,目光閃爍,倒是沒敢質(zhì)問沈幼娘為何不跪。
畢竟,一般來見官告狀,只要是百姓,都是得下跪磕頭的。
可此時的沈幼娘淡淡站在大堂中,神情淡雅間,身上透出一股淡淡的威勢。
清麗無雙的面容,讓周圍的眾人都忍不住一陣驚嘆。
好美一個女子!好清雅的氣質(zhì)!
沈幼娘雖然之前是鄉(xiāng)野丫頭,可現(xiàn)在她是冠軍候的未婚妻、英國公府的嫡小姐。
哪怕是沒有官身,卻也是可以見官不拜的。她若是拜了,反而是降低了冠軍候和英國公府的身份地位。
沈幼娘對著上方的大理寺丞微微一福,行了一禮道:
“小女沈幼娘,狀告京城幾家鹽商,糧商,欺壓我望仙酒樓,斷我酒樓生計,不售賣鹽、糧于我!還請大人為小女作主!”
大理寺丞聞,臉色微變,一臉震驚的看向沈幼娘。
他并未見過沈幼娘,但是望仙樓如今的背景身份,他還是知道的。冠軍候的產(chǎn)業(yè),還是搞死陳國公盧家一家之后得到的。
眼前這位沈幼娘,她未見過本人,可早就聽過對方的大名了。
如今,整個京城的圈子里,誰不是在盛傳,一個小小的鄉(xiāng)野丫頭,只因認(rèn)識了冠軍候,一躍成了冠軍候未婚妻、英國公養(yǎng)孫女!
深得洛太師喜愛,風(fēng)頭一時無二,幾乎是將京城那些貴女的風(fēng)頭都給壓下去了。
哪怕,對方的身份只是一介鄉(xiāng)野丫頭,卻也不是他一個大理寺丞可以得罪的。
但……沈幼娘告的那些人,他也得罪不起??!誰不知道整個京城的鹽商、糧商都出自各大朝廷大員的家族。
大理寺丞不是傻子,光是聽沈幼娘這話,他就知道那些鹽商和糧商背后的大人物,想要搞望仙樓。
準(zhǔn)確來說,是想要搞蘇淵。這種事,他敢摻和進(jìn)去?
他更想不到的是,沈幼娘竟然會將此事告到大理寺來,這不是將他架在火上烤嗎!
“這個,沈姑娘,你狀告之事,本官……管不了!”大理寺丞想了想,臉色一苦道。
這事他可不想管,所以,哪怕是要得罪沈幼娘,他也只能是選擇袖手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