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嘴角露出一絲冷笑。蘇淵再如何糾纏,也無法改變后軍的局勢。
她在運糧隊附近安排了五千騎兵,還有五千機動部隊。只要那五千騎兵纏住菏洲騎兵,劫糧的敵軍便只有死路一條。
想到這里,耶律嫣然不再執(zhí)著于合圍后軍,而是將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糾纏不休的菏洲騎兵身上。
然而,就在她準(zhǔn)備反擊時,菏洲騎兵卻如潮水般退去,仿佛從未出現(xiàn)過。
耶律嫣然一時愕然,但很快明白過來——蘇淵糾纏了半個時辰,想必以為劫糧的同伴已經(jīng)得手。
她冷笑一聲,調(diào)轉(zhuǎn)馬頭,朝后軍趕去。無論蘇淵的劫糧隊是被殲滅還是逃脫,她都要親眼看看戰(zhàn)果。
然而,當(dāng)她趕到后軍時,眼前卻是一片沖天火光,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火油味。
五百車糧草盡數(shù)被焚,兩千運糧兵幾乎全軍覆沒,北遼騎兵的尸體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
現(xiàn)場一片狼藉,卻未見明顯的激戰(zhàn)痕跡。
耶律嫣然心中一震,糧草被燒毀得如此徹底,連搶救的機會都沒有。
她聞著火油味,頓時明白——蘇淵的劫糧隊根本不是為了搶糧,而是為了燒糧。
他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殺死了押運兵,將火油潑在糧草上,點燃了這場大火。
就在這時,一隊騎兵匆匆趕來。為首的將領(lǐng)臉色蒼白,眼中滿是恐懼與愧疚。
“公主,末將失職!”將領(lǐng)低頭請罪。
耶律嫣然壓下怒火,冷冷問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將領(lǐng)急忙回答:“方才有一千菏洲騎兵突襲糧草隊,末將立即率兵阻擊。可剛沖出不久,另一支三千人的菏洲騎兵從側(cè)翼殺出,他們手持詭異武器,爆炸連連,我軍措手不及,陣型大亂。而那劫糧的一千人則用裝了火油的竹筒點燃了糧草,火勢瞬間蔓延,根本無法撲滅!”
耶律嫣然雙拳緊握,眼中滿是憋屈。
難怪蘇淵只糾纏了半個時辰便撤退,原來他早已算準(zhǔn),半個時辰足以完成燒糧任務(wù)。
蘇淵從一開始就洞悉了她的布局,利用她對計劃的自信,一步步將她引入圈套。
更令她震驚的是,蘇淵手中的爆炸武器和連弩威力驚人,遠超她們的弓箭。
正是這些武器,讓她的三萬大軍在這場對決中處于劣勢。
“蘇淵,你比我想象的還要難纏?!币涉倘灰а狼旋X,“這次是你贏了,但下一次呢?你手中的兵力應(yīng)該已經(jīng)傾巢而出了吧?八千騎兵,我看你如何逃出我的掌心!”
雖然這次吃了大虧,但她至少摸清了蘇淵的兵力。
若他兵力充足,戰(zhàn)果絕不會僅限于此,甚至可能反殲她的部隊。
想到這里,耶律嫣然立即調(diào)動所有兵力,開始對蘇淵展開圍剿。
既然已經(jīng)確定蘇淵就在這片區(qū)域,她決定以絕對優(yōu)勢的兵力,將他徹底殲滅。
至于糧草,己方雖然損失了一批,但只要再堅持一段時間,后續(xù)補給便能運到。
然而,北遼的國庫已因這場戰(zhàn)爭消耗了近半,若糧草再遭焚毀,她只能無奈退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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