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升的這個片刻,當(dāng)真是片刻。
話音還未落,房中已不見了他的身影,只有一陣哐哐哐哐下樓的動靜傳來。
而林月鳴不過是喝了口茶,又起身理了下被褥,又一陣哐哐哐哐上樓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林月鳴轉(zhuǎn)身問道:
“你是忘拿?你就洗好了???”
江升滿身的水汽,頭發(fā)都在滴水,林月鳴都懷疑他洗完根本沒擦,想要去給他拿擦水的巾帕,已被他壓著倒在了被褥中。
被褥中鋪天蓋地而來的,都是他未曾擦干的水汽和澎湃的熱情。
林月鳴推著他抗議:
“等一下,你先起來,把床弄濕了!”
江升不僅不起來,甚至手腳麻利地辦起了正事,在她耳邊笑道:
“不等,怕什么,弄濕就弄濕了,總要濕的?!?
這出了趟海,又學(xué)了些什么亂七八糟的回來!
林月鳴抗議得更厲害了:
“胡說八道!…唔唔唔…”
兩人這昏天暗地的,江升過于熱情,林月鳴又過于勞累,一直到第二天午后,才悠悠醒過來。
自從有了霽雪,她已經(jīng)很久沒這么晚起床了,一般早上她都要去陪霽雪玩一會兒再去忙正事的。
江升比她醒的早,雖醒了,卻不想起,就這么靜靜地貼著她躺了好一會兒,見她醒了,這才坐起來:
“是不是餓醒了?我叫他們傳膳?!?
這個時間點,午飯是趕不上了,晚飯又太早,但江升跟著林月鳴過了陣好日子,已經(jīng)習(xí)慣了她這里丫鬟的周全,哪怕是夜半三更,她們也是隨時能擺上膳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