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限于成長的經(jīng)歷,人們很難想象認知外的東西。
陸辰雖然年紀輕輕就高中狀元,又頗得圣心,才高八斗,才思敏捷,但這個從小到大養(yǎng)尊處優(yōu)長大的公子,從來沒有親自管過一天的庶務(wù),自然看不出來,一艘商船四月出發(fā),七月回,到底有什么問題。
但她既然親自登門,特意讓他找出這兩條船的底單,還專門提了這個時間,說明這一定是有大大的問題。
陸辰?jīng)]去過占城,也沒出過海,不清楚航海的實際細節(jié),但他是知道占城大概的位置和距離的。
陸辰心里盤算道,三個月的時間,如果速度合適,從明州到占城來回未必不可能,關(guān)鍵看風(fēng)向,看來四月出發(fā)的風(fēng)向是不對的,所以她才篤定這兩艘船有問題。
如果不是去占城,三個月還能來回的,茫茫大海上,還能到哪里去呢?
陸辰恍然大悟:
“是海寇?!?
轉(zhuǎn)念一想,又道:
“原來如此,??茉谟蒙檀颠\糧食?!?
林月鳴搞不懂了,陸辰這不是知道么?
那怎么之前還這么淡定,還抄這樣的名單給她?
他既知道,林月鳴也不準備多費口舌了,說道:
“年前碰到安王的大太監(jiān)項坤,他多年前置辦的宅子正好在我老宅隔壁,我家管家曾和他家門房閑聊過,當時他的門房說漏嘴,說申家米行的東家曾想把米行生意開到明州來,所以才買了這個宅子,只是因為一些原因,一直沒開過來。當時我以為只是閑聊,現(xiàn)在看或許是真的。小陸大人,你認為,當時是什么原因沒開過來?現(xiàn)在又是什么原因??芤獜拿髦葸\糧食呢?”
陸辰看著那艘船的時間,琢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