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鳴坐床邊,隔太遠(yuǎn)了,他貼不到,手又被綁了,又摸不到。
于是江升就動(dòng)用了現(xiàn)在唯一能動(dòng)的腳,勾著她的腰往床榻里拖,一邊拖,一邊還裝模作樣地假裝在聽,回道:
“你隔近些,我看不到。送點(diǎn)孝敬沒什么吧,我來明州的時(shí)候,不也有八竿子打不著的富商要給我送禮?!?
林月鳴被他腳勾著往里倒,一下就倒在他身上。
江升被她撲了個(gè)滿懷,偏偏手伸不出來接,悶哼了一聲,尾音都在發(fā)顫。
因是在談?wù)?,林月鳴不疑有他,扶著他爬起來,坐他身上,舉著賬本到近前給他看:
“那八竿子打不著的富商,最多就給你送一次,攀個(gè)交情罷了,無緣無故的,誰也不會月月給你送銀子,你看,還送這么多。他一個(gè)做米行生意的,要送銀子也該給知府送?!?
小娘子坐自己身上,還挨著這么近說話,江升更加不能專心了,敷衍地答道:
“那可能他是錢多的沒處使?別管他了,你來管管我?!?
林月鳴反應(yīng)過來:
“哦哦,我都忘了,我先給你把繩子解開?!?
林月鳴傾身向前,跪坐在他身上,手繞過他的脖子,去解綁在他手上和床頭上的繩子。
她離得好近,近得她胸口的盤扣,都快懟到了他臉上。
江升又悶哼了一聲,張嘴想去咬那顆盤扣,林月鳴突然一下坐起身,下了床,跑去梳妝臺前找剪刀。
又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