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鳴剛剛走得飛快,兩人本來離前院就很近了,基本就在垂花門口,江升說的起勁,聲音又大,就把前廳的人給招了出來。
章豫原是在前廳喝茶,陪著秦家四郎在寒暄,聽到了姐夫的聲音,就對秦祝說:
“祈勝兄,侯爺?shù)搅?,咱們去迎一迎。?
說著,章豫就牽了林于飛起來。
秦祝本來跟章豫聊得正開心,一聽要去迎江升,都懵了。
啊,自己人,還需要去迎么?
因為威寧伯爵府在京中基本沒有什么存在感,和秦家這樣炙手可熱的國公府更是沒有什么交集。
所以作為國舅爺?shù)那刈:屯幉舾墓诱略ヒ不静徽J識,在來明州前他甚至連章豫的名字都叫不出來。
秦祝也不是個喜歡交際的人,合得來的人多說兩句,合不來的人最多見面打個招呼,話都懶得說。
反正以他的家世,他也不需要刻意去迎合誰。
所以從京城到明州這路上,雖是同路,但因為根本就是陌生人,秦祝本來打定主意做個鋸嘴葫蘆懶得開口的,結果也不知怎么回事,不到三天就跟這章家公子混熟了。
短短的一個多月的時間,兩人現(xiàn)在關系好的都能穿一條褲子了,要不是章家公子出門帶了家眷,秦祝都想去找章豫秉燭夜談,論古今的。
章豫站起來了,秦祝不想動,說道:
“不用吧,還迎?咱們是客,該他來迎咱們,你就安安心心坐著,等他來?!?
秦祝跟江升認識這么多年,實在太熟了,不管江升是小兵,還是侯爺,每次見了面,一如當初,他屁股都不會抬一下,水都是讓他自己倒的。
章豫也沒有駁秦祝的話,去跟他論該不該去迎的道理,而是轉了話題,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