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花繡得這么抽象,這么獨特,這么具備個人風(fēng)格,難怪太子一眼能認出來這是江寧的手帕。
要不是嫂子提起,太子都沒說這個帕子的事兒,江寧也沒在意,太子說他忘了還,那就是忘了還。
她大大咧咧地收了帕子:
“原來在這兒,那日我在海邊跑馬,帕子被吹到了海里去,可能就被別人撿去了。多謝殿下來救我,如今既已弄清楚了,我也沒事了,殿下回京城去嗎?”
太子眼巴巴看著她把帕子收了回去,又像秋風(fēng)掃落葉一般要趕自己走,心里難受極了,杵在那里,僵硬地回道:
“你就這么想趕我走?”
江寧半點迂回都沒有,回道:
“是啊,殿下在這兒,多不安全,還是宮里安全些,殿下早些回去,早些安全,殿下在這兒,我晚上還得給殿下守夜,可困了,都睡不得覺?!?
林月鳴在一旁弱化自己的存在感,做不存在狀,心里卻默默地給江寧捏了把汗。
三妹妹,你可太勇了!
這可是太子啊,就這么明晃晃趕他走。
一國儲君,平日里到哪兒都是眾星捧月的,哪里被這樣嫌棄過,受過這種氣。
林月鳴不了解太子,不清楚他會不會惱羞成怒,就此發(fā)難于江寧,就很緊張,冷汗都要下來了。
結(jié)果完全是虛驚一場,被江寧這么明明語地嫌棄了,太子居然沒有發(fā)火,而是道:
“你倒不必如此,非要句句話都戳我心窩上。你也不要想多了,本宮來是為了你,既你已無事,我不走也跟你沒關(guān)系,我不走,是因我有旁的事兒沒做完?!?
林月鳴真是后悔,她就不該當(dāng)這個見證人,如今太子和江寧眼看別扭起來了,
她這里聽他二人你來我往的私房話,多么尷尬。
太子說有旁的事兒,竟也不再看江寧,而是看向林月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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