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大人親自來接的船,自然順順利利地停了個最顯眼最最好的位置,離船署近,就幾步路,辦手續(xù)方便,離碼頭近,裝貨卸貨也方便。
連接人送人都方便許多,接了信在明州港口等了多日的鐘遼一眼就看到了船頭的田嬤嬤,拼命揮手:
“田嬤嬤!張叔!這兒!這兒!”
鐘遼是紫蘇的丈夫,和紫蘇成婚后,一直在明州幫林月鳴打理老家的產(chǎn)業(yè),每年都要到京城去送一次土產(chǎn),交一次賬,所以和田嬤嬤也很熟。
望舒號還沒停穩(wěn),鐘遼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跳上了船,伸手就去幫田嬤嬤拿行李:
“田嬤嬤,張叔,你們可算來了,我都在港口等好幾天了,就怕錯過你們的船?!?
田嬤嬤見了鐘遼也很高興,說到:
“難為你了,紫蘇呢?怎么沒見到她?”
鐘遼有些不好意思道:
“她是很想來的,就是她剛出月子沒多久,還沒恢復好,這船什么時候到得看風,也沒個準時候,一等等幾天都有可能,港口風又大,我擔心她出來受寒,就讓她在家里等?!?
田嬤嬤很驚訝:
“哎呦,你家老二已經(jīng)生啦?恭喜恭喜,你可真是有福氣,三年抱倆。老二是男孩女孩兒?”
說到剛出生沒多久的孩子,鐘遼滿臉止不住的笑:
“是個姑娘,跟紫蘇小時候長得一模一樣。”
張叔在一旁搭腔:
“姑娘好啊,這下你是兒女雙全了?!?
鐘遼摸了摸頭發(fā),嘿嘿笑了:
“不說我了,夫人呢?夫人可好?哎,你們都不知道,紫蘇接了信,擔心的不得了,半夜都哭呢?!?
林月鳴的信寫的很明白,她是和離歸家,以后常住明州。
去年是被休,林大人還來搶夫人的地,今年又和離,林大人也沒了。
一下子既沒了丈夫又沒了父親,夫人這命也太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