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是故意不說的,他就是想先跟她顯擺顯擺幫她討回來的玉獅子嘛,事有輕重緩急,當然是這個更重要。
當然肯定不能這么說,這么說她肯定更生氣了。
他只要乖乖的做認錯狀,她肯定就不好意思說他。
果然,林月鳴只是繃著個臉,也不說話,給他把衣裳脫下來,突然注意到他脖子那里紅了一圈,這才問道:
“怎么弄的,衣服磨的?疼不疼?”
江升抓緊時機,馬上裝可憐:
“好疼的,疼了好久了!”
不應該啊,府里給他備的衣服都是最好的。
林月鳴拿了他的衣裳研究,搞明白了:
“這個衣裳不對,這是外面穿的,你看領子這里加了一層,為的是在外面穿的時候挺一些好看,你穿在鎧甲里,可不就磨你脖子嘛,給你拿了這么多衣裳,你怎么挑這件穿,我給你拿藥來。”
林月鳴去拿藥了,江升便自己把自己扒拉干凈,準備沐浴。
他的夫人每次就幫他脫個衣裳,后面都他自己來,他都習慣了。
結果把自己扒拉干凈了,轉身想把衣裳扔收臟衣裳的籃子里,卻見林月鳴手里拿著個藥,推門進來了。
江升愣住了,林月鳴也愣住了。
哪怕兩人之間做過很多夫妻間黏黏糊糊的事情,但就沒有過這樣的狀況。
江升沒有動,也沒想要遮下什么的,他不怕她看,他只是怕她不自在。
迎著江升詫異的目光,林月鳴走了進來,關上了門,說道:
“你坐進去,我給你涂個藥?!?
江升敏銳地察覺出,好像有什么地方不一樣了。
機會稍縱即逝,不管是什么原因不一樣,對他來說,都是有利的。
江升坐進浴桶,立刻得寸進尺:
“我后背,自己都夠不到?!?
林月鳴搬了個小凳子,坐他身后:
“我?guī)湍??!?
浴桶里的艾草汁,帶一點點苦澀的味道,林月鳴用巾帕沾著艾草汁,輕輕擦過他后頸被衣裳磨出來的痕跡,又順著脖頸往下,慢慢擦他的肩膀,又擦過他肩膀上的傷痕。
秦寶珠說,他身上的傷是為她留下的。
都是過去的事了,若是以前,林月鳴是不會問的。
過去了,就過去了。
但今天不知道為什么,她突然想問一問,這個傷是為誰留的呢?
當時流血受傷時的情誼,現(xiàn)在可還在嗎?
安靜的浴房內,只有水珠從巾帕滴落的滴答聲,林月鳴聽到自己的聲音在浴房內響起:
“這個傷,這么重,是怎么來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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