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作鷹雖然知道這是事實,但還要嘴硬一句:“級別高有個龐茫妹晃頤鞘娣。
“總之最近收斂一下,有些事情先別做了?!?
侍作康懶得爭論,這些年他也很累,幾個哥哥不懂法,很多行為都過線了。
正常來說,他們早就應(yīng)該進去改造。
“知道了?!?
侍作鷹應(yīng)了一聲,他又給縣府辦的弟弟侍作陽打了電話。
因為工作性質(zhì)的原因,這個弟弟消息最靈通,縣里領(lǐng)導(dǎo)的風(fēng)吹草動都瞞不過他。
電話那頭,侍作陽語氣輕松:“哥,放心??h里風(fēng)平浪靜,沒聽說有什么大動作,更沒聽說哪位領(lǐng)導(dǎo)蒞臨東源視察?!?
侍作康之所以升得那么快,侍作陽之所以在這么好的部門,背后都有侍作鷹運作的影子。
現(xiàn)在縣里除了那幾位常委和實權(quán)部門的頭頭,侍家誰都不怕。
所以老大侍作鷹這個人是有點腦子的,不完全是莽撞的刀槍炮。
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沒點腦子,估計早早死在哪場搶地盤的械斗中了。
因此他一刻沒把陳著的底摸透,一刻放不下心,侍作鷹干脆讓手底下馬仔偷偷監(jiān)視那個“老毛家的外孫”,看看地方有什么動作。
沒想到還真有,下午就有兩輛“粵a”的車過來。
一輛車是個中年男人,一輛車是個特別漂亮的短發(fā)美女,他們先去魚塘看了看,然后開車不知道去了哪里。
最后,還是碼頭沙場那邊傳來消息。
傍晚有三輛車在門口晃蕩一下,下來幾個很有氣質(zhì)的男男女女,聽到車牌還有外形描述,應(yīng)該就是“老毛家的外孫”那一行人。
“媽的!”
侍作鷹頓時感覺有一張網(wǎng)要籠罩下來,多年沉溺于享受安樂,早已將他熬成了一具貪戀溫室的軀殼。
如今感覺有麻煩臨頭,侍作鷹第一反應(yīng)是退縮與妥協(xié)。
他不僅打算把魚塘還回去,而且還準備了賠禮。
其實這就是“縣城刀槍炮”的本質(zhì),剝開那層兇悍的外殼,內(nèi)里包裹的從來都是恃強凌弱的懦夫靈魂。
一旦遭遇真正的力量,便如朽木般崩塌,露出欺軟怕硬的原形。
侍作鷹也來不及通知其他兄弟,大晚上去敲響了毛家的大門。
馬海軍上前應(yīng)付。
“我有點事……想和毛叔聊聊?!?
侍作鷹好像突然間學(xué)會謙虛。
他的兩條胳膊,也能老老實實放在身體兩側(cè),不再囂張的擺來擺去了。
馬海軍早得到了授意,平靜的說道:“太晚了,天亮再說吧?!?
“哦~”
侍作鷹點點頭,他也沒有強求,而是提了提手上的禮物:“這是雪區(qū)朋友送我的牦牛粉,我自己喝不上,送給毛叔……”
“不用?!?
馬海軍拒絕:“回去吧,一切等天亮再說?!?
侍作鷹嘴角動了動,他個頭矮,馬海軍堵在前面,也看不到“老毛家外孫”的身影。
“確實太晚了哈……那白天我再過來?!?
最終,侍作鷹勉強的笑笑,嘴角的豁口都溫柔起來。
馬海軍面無表情,“天亮”的反義詞,未必就是“天晚”啊。
侍作鷹怏怏而回的路上,決定明天把縣里的某個領(lǐng)導(dǎo)拉過來一起拜訪,這個面子他們還能不給?
“有縣里領(lǐng)導(dǎo)當說客,正好探探對方的底!”
侍作鷹心里這樣盤算著。
一夜很快過去。
東源縣,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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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