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高鎳身穿大紅的喜袍,神采飛揚地走出新房,前往前院去招待賓客,喝喜酒。
嗯,他終于變成名副其實的男人了!
當(dāng)男人的滋味,果然很爽!
此刻,高鎳興奮得渾身每個毛孔都倍感舒暢!
不過,方才他并未盡興。
倒不是怕時間過晚,耽誤了招待賓客,實在是顧惜箏兒是初次,見她哭得眼淚汪汪,沒舍得多要。強逼著自己結(jié)束了。
據(jù)說,第二次就不會疼了?
所以,他打算給箏兒足夠的時間泡個澡、睡一覺好好休息休息,等休息夠了,夜里再好好地洞房花燭!
好好地盡興!
話說,高鎳剛離開自個的院子沒多久,前頭就急匆匆奔來一個小廝,他認(rèn)出是鎮(zhèn)國公(他父親)身邊的心腹小廝。
心腹小廝幾步?jīng)_到高鎳身邊,焦急地道:“大少爺,您怎么現(xiàn)在才出來?。炕噬虾突屎筮€在前院等著您敬酒呢?!?
高鎳聽了,不以為意地道:“急什么?有那么多人作陪,悶不著。”
心腹小廝:???
哎喲喂,這話也就高鎳敢說,果然是受盛寵的人,膽子就是大。
但凡換個人,誰敢讓帝后同時等自己啊?
事實也確實如高鎳所,景德帝和高皇后悶不著。
當(dāng)他抵達前院時,只見景德帝和高皇后坐在首席,身邊是高老夫人,鎮(zhèn)國公和林氏夫婦,傅嘯天和陶櫻夫婦,以及木邵衡和傅玉舒夫婦作陪。
木邵衡很擅長聊天,也不知他說了什么,替高鎳把景德帝哄得眉開眼笑的。
(傅凌皓、崔嬌嬌和三叔傅嘯貞,三人因為級別不夠,沒能上首席,安排去了第二桌)
高鎳抵達后,婢女立即滿上酒水。
高鎳難得收起放浪形骸的樣子,恭恭敬敬給景德帝敬了一杯酒,然后大大方方請罪道:
“微臣燈下看新婚妻子,越看越美,一時沒舍得走。以至于來遲了,還望皇上恕罪?!?
而景德帝呢,絲毫沒因他姍姍來遲而不快,反倒端起酒盞,開懷大笑道:
“燈下看新婚妻子?哈哈哈,高鎳你總算有這么一天了!”
“恭喜恭喜,朕可算是喝上你的喜酒了。朕和皇后等這一天,都不知道等了多少年了!”
高皇后是高鎳的親姑母,見景德帝如此偏寵自己娘家的侄子,她也與有榮焉,適時笑道:
“那可不,從鎳兒十八歲那年起,皇上和本宮就盼著這一天了,盼啊盼啊,如今都過去九年了,可算是喝著這杯喜酒了?!?
你一我一語,敬過酒,又暢聊了大概半刻鐘,景德帝和高皇后就起駕回宮了。
高鎳和賓客們跪送帝后離開后,高鎳開始一桌挨著一桌敬酒過去。
因為是成親的大喜日子,高鎳既高興又興奮,所以今夜的酒可沒少喝。
光是與木邵衡,兄弟倆就碰杯了不下十次,每次都一干到底,喝得那個痛快!
兩人還不時地勾肩搭背,說著悄悄話,那個樂呵勁喲,但凡長了眼睛的都看得出……今夜的高鎳是真高興!
同時,也看得出高鎳和木邵衡的關(guān)系,如今那是……真鐵!
高晏坐在鄰座,瞧得心頭很不是滋味。
如今的高晏,再不是曾經(jīng)書院里的那個不諳世事的書生了,沉浮在官場,漸漸體味出了人脈的重要性。
可他被傅玉瑤所連累,名聲早就爛透了,說是“不堪至極”都不為過,那些真有實力的高官有幾個樂意搭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