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笛音剛落,崔嬌嬌還沒來得及品評呢……
傅凌皓就拿起另一根紫玉短笛,笑著遞給崔嬌嬌:“嬌嬌,你試試這根,上頭雕刻的紅梅枝子遒勁有力,我很喜歡?!?
崔嬌嬌“咦”了一聲,看著他俊朗的臉龐,疑惑道:“凌皓哥哥,你以前不是最愛青竹嗎,怎的如今改成紅梅了?換口味了?”
傅凌皓:……
頓了頓,才溫和地笑道:“紅梅,凌寒而開,我如今最愛它骨子里的那股勁,迎難而上,不肯低頭服輸?!?
崔嬌嬌懂了。
這幾個月夫君在翰林院遭遇了很多磨難,心理有所變化,喜歡的東西……自然也跟著變了。
她試吹了一下,果然非常不錯。
最后,崔嬌嬌果斷選擇了夫君挑選的這支!
――紫玉打磨而成,瑩瑩發(fā)光的紫色相當(dāng)漂亮,上頭雕刻的紅梅還是夫君新近的最愛!
崔嬌嬌樂呵呵地拿在手里把玩,直接就愛不釋手了!
傅凌皓見她如此寶貝自己的選擇,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小腦袋,分外寵溺。
蝶衣卻是沒來由的一陣胸悶。
“蝶衣姑娘,你可是身子不適?”傅玉舒瞧出蝶衣狀態(tài)不對,上前扶住她肩頭,關(guān)心地問道。
蝶衣知道傅玉舒是自己未來的王嫂,便很有禮貌地抿唇一笑,從圈椅里起身道:“應(yīng)該是昨日沒睡好,今日逛得久了有些乏累。你們接著挑選,恕我先行告退。”
說罷,蝶衣疾步走出古玩鋪?zhàn)印?
說來也奇怪,離開傅凌皓和崔嬌嬌后,她不適的癥狀轉(zhuǎn)瞬就散去。
“這是怎么回事?”
蝶衣不信邪地回轉(zhuǎn)頭來,再次望向鋪?zhàn)永锏母盗桊┖痛迡蓩?,只見崔嬌嬌舉著紫玉短笛,親密地放在傅凌皓唇邊,傅凌皓就著她的手吹了起來。
這畫面……
蝶衣頃刻間又胸悶起來。
“天哪,這、這……”意識到自己的心情受傅凌皓左右后,蝶衣腳步慌亂地逃離了。
~
買完玉笛回到府里,陪娘親用罷晚膳后,因著心里裝著哥哥和蝶衣的事兒,她心事重重,就沒像往常那般陪著娘親一個勁聊天,而是早早回到自己的閨房,一直等待著高鎳的到來。
不想,這夜高鎳沒來。
第二夜,高鎳還是沒來。
第三夜,高鎳依舊沒來。
一直等到第五夜,高鎳仍然沒來后,傅玉箏嘟著小嘴不高興了。
第六日上午,她索性乘坐馬車,親自跑了一趟錦衣衛(wèi)衛(wèi)所。
下了馬車后,傅玉箏還沒靠近大門呢,大門里就奔出兩列錦衣衛(wèi),齊齊彎腰大聲喊道:
“傅三姑娘好!”
這聲音齊整的,就像特意訓(xùn)練過似的!
傅玉箏立馬笑了,好心情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待她走了過去,兩列錦衣衛(wèi)又整齊劃一地道:“傅三姑娘請!”
就這樣,傅玉箏從兩列迎接的錦衣衛(wèi)中間,威風(fēng)凜凜地走進(jìn)大門。
這時(shí),青川得到了消息,連忙趕出來道:“傅三姑娘好,咱們主子外出有事,眼下不在衛(wèi)所里?!?
傅玉箏:……
這個狗男人,忙碌起來,她竟是哪哪都見不到他!
一不高興,就下意識地咬了唇。
青川連忙道:“傅三姑娘稍安勿躁,等會主子回來,小的立馬上報(bào)。”
沒法子,傅玉箏只得打道回府。
不料,今夜又白等了一夜,狗男人依舊沒來。
直到次日快天亮?xí)r,傅玉箏正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身上一個重物壓來,她睜眼一看,果然是高鎳。
“鎳哥哥,你最近在忙什么呀,都見不到你人。”傅玉箏一見到他,就忍不住委屈地控訴。
“怎么,想我了?”高鎳蹭著她鼻尖,笑道。
“嗯。”傅玉箏點(diǎn)點(diǎn)頭,一別七日不見,她怎能不想?
“那我就動作快點(diǎn)?!闭f罷,高鎳就低下頭吻上了她紅唇,不一會,“嘩”的一下,拉開了她寢衣。
傅玉箏:……
呃,果然,男人的“想”和少女的“想”,不是同一個意思!
待高鎳“想”完一輪后,傅玉箏才有機(jī)會趴在他胸口,輕輕跟他提哥哥和蝶衣的事兒。
“你想調(diào)查他倆在西南有沒有舊情?”高鎳問道。
傅玉箏點(diǎn)點(diǎn)頭:“對,那日他倆見面的狀態(tài),明顯不大對勁。”
“成,我派人調(diào)查一下。”高鎳答應(yīng)后,摟住傅玉箏滑膩的身子就飛快入睡了。最近太過忙碌,他已經(jīng)三天三夜沒合過眼了。
五日后,有了結(jié)果――傅凌皓和蝶衣,之前在西南從未有過交集。
傅玉箏:???
那哥哥和蝶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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