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弱的燭光下,傅玉箏伸了個(gè)懶腰,毫無防備地倒向床榻。
不料,后背居然撞上一個(gè)又硬又熱的東西……
她扭頭一看,竟是一具男人的胸膛,再稍稍抬頭,就意外地對上了高鎳那張英俊的臉龐。
本能地一個(gè)激靈,她翻身坐起,驚訝地問:“鎳哥哥,你怎么來了?”
高鎳雙手枕在腦后,嘴角帶著戲謔的笑意:“說好找你生弟弟的啊,我不來,誰跟你生?”
傅玉箏:……
誰要跟他生弟弟???!
他真是好色得理直氣壯!
她瞪了他一眼,準(zhǔn)備下床,卻被高鎳一把扣住腰肢。
他輕撫著她側(cè)腰上的輕紗,調(diào)侃道:“嘴上說著不生,卻穿得這么清涼來勾引我?!?
她身上的輕紗罩衣幾乎透明,里面的蔥花肚兜暴露無遺。
傅玉箏:???
誰知道他會(huì)不要臉地……夜闖香閨啊!
她明明是天熱,為了涼快才這么穿的,卻好像故意給他看似的!
她努力壓下心頭的羞惱,認(rèn)真問道:“你這么晚過來,有正事嗎?”夜已深,她不好多留他。
高鎳收斂了笑容,正色道:“有?!?
傅玉箏好奇地湊近他:“何事?”
高鎳笑道:“睡你?!?
傅玉箏:……
這人,就不能正經(jīng)點(diǎn)嗎?
惱得一拳頭砸他胸膛上,雖然知道他皮糙肉厚,砸了也不疼,還是忍不住多砸了兩拳。
卻不想,高鎳突然悶悶地帶一分撒嬌意味道:“真是特意跑過來睡你的,我今夜不慎被人下藥了。”
傅玉箏先是一怔,隨即反應(yīng)過來“被下藥了”是何意。
竟是與她上回似的,中了媚藥?
想起上回中藥后那難受的滋味,傅玉箏忙貼近高鎳,探身去摸了摸他額頭。糟糕,好像是有點(diǎn)……發(fā)熱。
“我能為你做些什么嗎?”傅玉箏沒什么處理經(jīng)驗(yàn),身邊也沒有解藥。
高鎳:“你說呢?”他視線落在她鼓鼓的胸脯上,喉結(jié)一滾。
傅玉箏腦子嗡嗡作響。
“我吃過解藥了,不過藥效……你懂的,不能及時(shí)紓解。我現(xiàn)在渾身憋得難受,你幫幫我……”
話音未落,高鎳忽地一把撂倒她,拋在軟綿綿的褥子上,覆身壓了上來,她淡綠色的輕紗罩衣和他黑色的錦袍緊密地貼在一起。
高鎳一點(diǎn)也不想委屈自己,往她白嫩的脖頸就親上去。
炙熱的呼吸噴灑過來,她脖子癢癢的,忍不住悶哼一聲。
正在這時(shí),一聲焦急的呼喊劃破了寧靜:“妹妹,睡了嗎?我可以進(jìn)來嗎?”
是姐姐傅玉舒,她的聲音中透露著不尋常的緊張。
傅玉箏的心猛地一緊,她迅速推開了身上的高鎳,扯了他就往黑漆漆的床底下塞。最后,見他的男人靴子還露在外頭,不忘一腳給踹了進(jìn)去。
在確定全部藏好后,她才敢去應(yīng)門。
“姐姐,怎么了?”傅玉箏站在門口,心中惴惴不安。
傅玉舒神色慌張,一把拉住了她,聲音低沉而急促:
“妹妹,高鎳出事了。今晚在戶部尚書府上,他不慎中了藥……然后,與戶部尚書家的小姐那個(gè)、那個(gè)了……”
“怕是在你大婚前,妾室要先進(jìn)門了?!?
傅玉箏:……
什么亂七八糟的?
就在這時(shí),一個(gè)戲謔的男聲在房間內(nèi)響起:
“傅家姐姐,你是說我要納妾了嗎?
傅玉舒轉(zhuǎn)頭一看,驚見高鎳從床底……慢悠悠地爬了出來。
傅玉舒:???
傅玉箏則尷尬得滿臉通紅。這個(gè)該死的高鎳,不好好藏著,爬出來做什么!
真想時(shí)光倒流,重新把他給一腳踹回去!
傅玉舒難以置信地看看床底,看看妹妹,目光再返回到高鎳臉上:“高、高大人,你在我妹妹這?”
高鎳一聲輕笑:“中了藥,我自然要來找她。否則,萬一我在外面做了什么對不起她的事,讓妾室先她進(jìn)門,那豈非慘了?”
尾音上揚(yáng),最后一句調(diào)子還拖得長長的!
傅玉舒臉色漲紅,完全不知如何應(yīng)對高鎳這種不正經(jīng)的說話方式。
傅玉箏忙用眼神示意他正經(jīng)點(diǎn)。
這時(shí)窗外傳來青川的聲音:“回稟主子,查出來了,給您下藥的是月華長公主的人?!?
傅玉箏驚愕,怎么哪都有月華長公主?。?
高鎳卻只是笑了笑:
“沒什么奇怪的。今日我在太醫(yī)院,破壞了月華長公主的計(jì)謀。她對我懷恨在心,便精心策劃了這場鬧劇。先是暗中對我下藥,再設(shè)法誘使你前往戶部尚書府捉奸,企圖以此……給咱倆添堵?!?
傅玉箏:???
月華長公主簡直喪心病狂啊,居然搞到她和高鎳頭上來了!
傅玉箏氣得緊咬下唇,憤怒之情溢于表。
高鎳卻點(diǎn)點(diǎn)頭,嘴角勾起一絲笑:“月華長公主,很好,真是有膽識(shí)?!?
雖然高鎳在笑,但窗外的青川聽得出來,他家主子生氣了。
月華長公主那個(gè)女人,真是活膩歪了,竟敢挑釁他家主子!
青川幾乎可以想象,月華長公主活不長了。
而且,一定死得非常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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