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辰宴結(jié)束后,景德帝留下了月華長公主,十幾年未見的兄妹倆,沿著太液池散步。
春風(fēng)貼著水面而來,將月華長公主的衣裙吹得往后跑,勾勒出她纖細(xì)的腰肢。
這般纖細(xì)的腰肢,哪里像個婦人,更像是未出閣的少女。
景德帝瞥了眼,他這個皇妹美是美,但作為婦人,最該有的子嗣卻沒有,腰肢再細(xì)又有何用?
景德帝忍不住問道:“十幾年未見,皇妹和駙馬相處得可還好?”
月華長公主淡淡回應(yīng):“善可?!?
景德帝又問:“駙馬后院姬妾多嗎?”不會多到一個月里沒幾日來她房里睡吧?
月華長公主依舊淡淡回應(yīng):“不多不少,湊齊了十五個吧。”
景德帝:……
居然有十五個之多?!
景德帝把臉一沉,直接霸氣道:“皇妹,你身為皇家公主有特權(quán),只要你不愿意,那些姬妾朕全給你打發(fā)了!”
跟隨在身后不遠(yuǎn)處的高皇后:……
呃,景德帝怎么完全沒想過他自己的后宮里,別說十五個宮妃了,便是六十個都打不住啊。
這“一夫一妻”的要求,咋不對他自己多要求要求呢。
沒奈何,世人總是這樣,對人對己雙標(biāo)得厲害。
但高皇后不得不羨慕月華長公主,有景德帝這樣能撐腰的娘家兄弟啊。
卻聽月華長公主淡淡道:“不必了,除卻兩個側(cè)妃是他母親安排的,其余的姬妾全是我我給他塞的?!?
景德帝:???
皇妹這是……自虐么?
月華長公主輕蔑一笑:“他母親急著抱孫子,我便多安排幾個能下蛋的母雞唄。還真挺能下蛋的,膝下已有十個庶子?!?
景德帝:……
這駙馬爺?shù)南碌澳芰Α恫?,生育能力是真的強?。?
景德帝自己在后宮嬪妃身上耕耘了那么多年,至今也才九個兒女。
跟隨在身后的高皇后:……
駙馬爺生了十個孩子,景德帝嫌多,他自個生了九個,就嫌少?
這雙標(biāo)的!
景德帝跟皇妹繞著太液池游了大半圈,最后得出一個結(jié)論。
――要么是皇妹不能生。
――要么是駙馬爺壓根不在皇妹房里過夜。
二選一,到底是哪個呢?
景德帝背地里偷偷審問皇妹的貼身丫鬟。
貼身丫鬟回稟道:“按照木老太君的吩咐,駙馬爺每個月至少留宿長公主房里……五夜?!?
于是乎,景德帝最終敲定了一個答案。
――皇妹沒有生育能力。
這讓景德帝好一通嘆氣,駙馬爺不留宿,他可以遣散后院姬妾,強逼駙馬爺留宿,可皇妹沒有生育能力……頭疼啊。
想了想,景德帝只得叫來高皇后吩咐:“這陣子讓皇妹住在宮里,給她尋幾個太醫(yī),好好調(diào)養(yǎng)調(diào)養(yǎng)身子?!?
只能寄希望于太醫(yī)的妙手回春了。
~
這夜,駙馬爺木邵衡陪著月華長公主,入住飛霞宮。
月華長公主神情淡漠地坐在外間的臨窗涼榻上,拿了本書在看。
駙馬爺木邵衡站在涼榻前的地上,目光冷冷地盯住她:
“今日之事,你不打算給我個合理的解釋嗎?”
月華長公主聞,淡淡抬眸瞥他一眼:“解釋什么?”
“解釋什么?解釋那一盤紫葡萄??!”
想起她今日對初戀情郎傅嘯天的在意,駙馬爺木邵衡簡直想發(fā)飆。
卻不想,月華長公主直接仰起臉,盯住他的眼,挑釁地笑道:“我一直深愛著他,從沒有哪一刻忘卻過,你不是都知道嗎?有什么好解釋的?!?
木邵衡簡直氣笑了!
他好歹是她合理合法的丈夫,一回到京城,有人給她撐腰了,這腰桿子就是硬啊,居然敢當(dāng)著他的面,公然如此挑釁!
“作為一個有夫之婦,你能要點臉嗎?作為皇家公主,你能有點禮義廉恥嗎?”
木邵衡忍無可忍,朝她怒吼。
月華長公主卻冷冷一笑,毫不在意地偏過頭去繼續(xù)翻閱書本,竟是看都懶得看他一眼。
這女人那不可一世的態(tài)度,簡直分分鐘挑戰(zhàn)木邵衡的底線。
恨不得掐死她!
可月華身為景德帝胞妹,顯然掐不得,最終,木邵衡一把推倒她,壓住她就想使勁親。
卻被月華扇了一耳光:“渾身酒臭,洗澡去!”
別說,長公主的權(quán)威到底在,木邵衡再憤怒,再想弄死她,最終也乖乖沖進凈房……洗澡去了。
待木邵衡三兩下洗好出來時,月華長公主已像往日那般,吹滅燭光,黑漆漆的,坐在里間床上。
木邵衡直接撲上去,將心頭的嫉妒和惱恨,全部傾瀉在她嬌軟的身體上。
恨不得將她徹底揉碎在身下。
衣裳凌亂地拋在地上,房里很快響起他熟悉的吟哦聲。
而木邵衡不知道的是,此刻窗外站著一個絕色女子,正冷笑著偷聽墻角。
這女子,正是月華長公主。
聽著房里大丫鬟冰雪熟悉的叫床聲,她臉上爬滿了諷刺的笑。
她的身子,也是他能碰的?
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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