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嘯天察覺到了陶櫻的注視,他貼近她的耳邊,輕聲問道:“怎么了?”
陶櫻笑著搖了搖頭,她的笑容如同春天嬌嫩的鮮花,綻放在傅嘯天的眼前。
傅嘯天環(huán)顧四周,確認(rèn)無人注意他們后,突然在陶櫻的臉頰上輕輕一吻。
陶櫻害羞地別過臉,傅嘯天則忍不住笑出聲。
這一幕被坐在爹娘身后的傅玉箏和傅玉舒盡收眼底。
傅玉舒臊紅了臉,忙假裝咳嗽,用帕子捂臉。
傅玉箏則勾唇一笑,心中了然,就如娘親先前分析的那樣,娘親身上那股特有的嬌美確實吸引著爹爹。爹爹總?cè)滩蛔δ镉H……親親抱抱。
就在這時,傅玉箏注意到駙馬爺木邵衡正盯著臺上跳舞的月華長公主,他的眼中滿是驚喜!
激動地鼓掌不斷!
這神情……
傅玉箏心中微微一沉,難道月華長公主下嫁十幾年,從未向夫君展示過才藝?
是沒機(jī)會?
還是不屑?
說句掏心窩子的話,傅玉箏企盼月華長公主和駙馬爺感情甚篤,開啟她人生里的第二段愛戀才好。而不愿他們夫妻……情薄,讓月華長公主一輩子惦記年少時爹爹曾給過她的美好……
一曲舞罷,月華長公主和香貴妃優(yōu)雅謝幕。
在眾人的雷霆般的掌聲中,景德帝對香貴妃和月華長公主的舞蹈贊不絕口,并賜下賞賜。
謝過恩賞后,月華長公主與香貴妃對視一眼,彼此交換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香貴妃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
隨后,月華長公主一臉傲然地返回席位。落座后,她對熱情激動的駙馬爺木邵衡視而不見,卻意味不明地掃了陶櫻一眼。
這時,香貴妃已趁機(jī)向景德帝進(jìn):
“皇上,臣妾和月華長公主的舞蹈雖具宮廷特色,但過于高雅。聽聞蘇州揚州一帶的舞蹈更為雅俗共賞,尤其是夜場瓦子里的表演,頗受百姓喜愛。”
說到這里,香貴妃別有深意地看了陶櫻一眼,繼續(xù)笑道:
“皇上,臣妾聽聞靖陽侯夫人乃蘇州人士,不知她是否愿意為皇上獻(xiàn)上一舞,讓我們共同欣賞那江南瓦子里特有的韻味?”
傅玉箏:???
原本讓她娘親跳舞助興并沒什么。
可一曲高貴典雅的《霓裳羽衣舞》后,故意讓她娘親獻(xiàn)上一曲低俗諂媚的,還點名夜場瓦子里的?!
何為瓦子?
傅玉箏上輩子去過江南,知道一些。
瓦子,那不過是南方富商巨賈們尋歡作樂的場所,戲子藝人們在瓦子里賣藝獻(xiàn)唱,只為博取觀者的歡心與賞錢。
這香貴妃分明是在借機(jī)羞辱她的娘親,讓她娘在達(dá)官貴人面前出丑,顏面掃地!
傅玉箏的內(nèi)心如同被點燃的火焰,為娘親感到憤怒和屈辱。
然而,那景德帝卻對瓦子一無所知,他被香貴妃的辭所吸引,對那瓦舍之舞產(chǎn)生了濃厚的興趣,甚至開口催促道:
“靖陽侯夫人,可愿獻(xiàn)舞一曲?讓朕也有幸飽覽一番瓦子舞的風(fēng)采?!?
哎,皇命難違,哪個臣婦敢公然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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