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晏寵溺地看著自己的女人,眼中滿是柔情:“必須的。”身為世子爺,正妻名分暫時給不了她,銀子管夠。
兩人親親密密地走下石階,忽地迎面看見了傅玉箏。
傅玉瑤面色一下子陰沉了幾分,想起什么來,立馬指桑罵槐地譏諷道:
“還是我的晏哥哥大方,不愧是功勛世家的世子爺。不像某些人,明明有錢卻狠心到一毛不拔,讓我大哥連個像樣的媒婆都請不來,害得我娘家靖陽侯府成了全京城的笑柄?!?
傅玉箏:……
這傅玉瑤做了妾后,似乎腦子越發(fā)不好使了。他們大房有銀子關二房屁事?
再說了,全京城都在嘲笑二房,與他們大房又有何干?
不過,傅玉箏并沒有讓這種小事影響自己的心情。
她輕蔑地一笑,無視傅玉瑤和高晏,徑直走向門房處,揚聲說道:
“你們鎮(zhèn)國公府的妾室真是沒規(guī)矩,居然對登門的賓客大呼小叫。還不快去通知你們國公夫人,把小妾帶回去好好調教一二?”
門房的人看到傅玉箏,臉色頓時一變。
這位可是高鎳的未婚妻,他們不敢有絲毫的怠慢,立刻進去回稟鎮(zhèn)國公夫人林氏。
傅玉瑤絲毫不懼門房,但聽了傅玉箏的話,倍覺受辱,氣得她想掉過頭去撕爛傅玉箏的臭嘴。
高晏忙拉住她,低聲哄道:“與個外人置氣,傷了自個身子不值得。我給你多買幾樣首飾壓壓驚,可喜歡?”
一邊哄著,一邊把傅玉瑤往馬車那邊拉。
他心知,趕緊結束口角出發(fā)要緊。
然而,來不及了。
他剛把傅玉瑤連哄帶勸地抱上馬車,大門口就疾走出來一位服飾華麗的老婆子,臉上帶著嚴肅的表情……
老婆子先向傅玉箏恭敬地問安行禮,隨后就眼神凌厲地沖過去截停馬車,不客氣地將傅玉瑤從馬車里一把拽了下來,粗魯似拔蘿卜。
傅玉瑤掙扎著,極力反抗,但那婆子毫不留情,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了她的臉上。
傅玉瑤被扇懵了,回過神來后,她憤怒地訓斥道:“你竟敢如此放肆!我可是世子爺的女人,豈能容你一個下人隨意打罵?”
聽到這話,傅玉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認識這個婆子,是鎮(zhèn)國公夫人林氏身邊最得力的管事,人稱花婆婆。
而傅玉瑤,她未出閣前習慣了做“主子”,還不明白作為“小妾”,在府中算不得真正的主子,與府里得勢的管事相比,地位相差甚遠。
果然,花婆婆再次狠狠地扇了傅玉瑤一巴掌,冷聲喝道:
“夫人有令,你一個微不足道的三等賤妾,竟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吵鬧,冒犯尊貴的客人,立刻押到暗室去禁閉思過!”
嘖嘖嘖,妾室在府中也有著貴賤之分,分為貴妾、良妾和賤妾三等。
而傅玉瑤,曾經身陷春香樓,被眾多男人玷污,視為不潔,最終只落得個末等“賤妾”的名分。
傅玉箏站在高高的石階上,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tài),饒有興致地觀看著傅玉瑤臉上的各種……神情變化。
婆子的聲音冷冽而威嚴,顯然讓傅玉瑤不寒而栗。她惶恐地求助高晏。
高晏見狀,欲上前調解,卻被花婆婆看了一眼,那眼神充滿了警告。
高晏深知花婆婆的性子,執(zhí)拗不知變通。但為了心愛的女人,高晏還是開口道:“花婆婆……”
然而,花婆婆嚴肅古板地打斷了他的話:“世子爺,這是國公夫人的意思,您就別插手了。讓老奴來處置吧?!?
話音剛落,她粗魯地拖著傅玉瑤返回府里,那力道之大,傅玉瑤身上那件精致漂亮的橘黃色褙子,“嗤啦”一下被扯出個……窟窿。
傅玉瑤原本欣喜萬分的出門計劃,就這樣無情地胎死腹中。
當傅玉瑤路過傅玉箏身邊時,她眼中充滿了怨恨和憤怒,仿佛要用目光將傅玉箏殺死。
傅玉箏卻懶得再看她一眼,帶上丫鬟巧梅,步履堅定地走向高鎳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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