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曲鳳求凰,高大人可還滿意啊?”端王笑著敬酒一杯。
“善可?!备哝囕p笑,端起酒杯碰一個。
別看一句“善可”,在高鎳這已經(jīng)是難得的好評價了。以往,他永遠(yuǎn)只淡淡表示“無甚興趣”。
端王立馬懂了,這是真看上了。朝老鴇使個眼色。
老鴇歡喜得懵了,這新買來的姑娘,還沒開始調(diào)教呢,就直接拿下了高指揮使?
哎喲喂,真是天大的喜事??!
“高大人,這紅裙舞姬名喚……紅裳,是咱們春香樓的清倌人?!?
老鴇笑意盈盈,臨時給娶了藝名“紅裳”,又舉起兩根手指頭報價:“二十萬兩。”
高鎳懂行,知道是初夜價。
他低垂眼簾看眼懷里的傅玉箏,笑道:“成交?!?
給身后的青山一個眼神,青山立馬跟老鴇下去交付銀子。
老鴇笑得見牙不見眼,今夜這一倒手就賺了十八萬兩??!
絕色女子就是值錢!
老鴇是得意了,綠腰卻嘔死了。
綠腰真想不明白,“紅裳”哪里好了?一副不懂伺候男人的笨拙樣,瞧她,連坐男人大腿都扭扭捏捏,一副大家閨秀不敢被男人碰似的。
呸,沖上來要死要活要表白的不是她么?
得了高鎳青睞,又在這裝什么小白兔玩純情?
真是惡心得夠夠的!
“怎么,一心惦記別的男人?”端王這種萬花叢中過的主,能瞧不明白綠腰那頻頻勾向別人的眼神?男人的自尊心啊。
“端王殿下冤枉人。”綠腰心慌不過一瞬,飛快換上嬌笑。
綠腰使出渾身解數(shù)討好……
直伺候得端王意亂情迷了,才饒了她小命。
這一幕恰巧被傅玉箏余光瞥見了,她惡心得直反胃。高鎳笑著抱起她腿彎給換了個朝向,改成背對端王和綠腰,但人依然坐他大腿上。
“何時能撤???”傅玉箏一息也不想多待,屁股貼著高鎳源源冒著熱氣的大腿,燙得慌。
“這就想走?剛開席,還早著呢?!备哝囕p輕揉著她緋紅的耳垂,懲罰似的用力一按,壞笑道。
別動手動腳,傅玉箏拽下他使壞的手。
“這是青樓,你是我花大價錢剛買下的,太規(guī)矩不碰你,反而露餡。”高鎳提醒她,“逢場作戲,不懂么?”
下之意,她是初次伺候男人的清倌人,可以當(dāng)小白兔裝純情。
但他此刻的人設(shè),是個“見色起意”“樂意大把掏銀子買樂子”的恩客,太規(guī)矩了可不行。
傅玉箏:……
好吧,他之有理,她忍。
可高鎳也真心過分啊,居然含住她耳垂輕咬,她使出吃奶的勁推拒……見他霸道至極執(zhí)意不松口,不得已只得縱容。
落在旁人眼里,變成了她玩純情,“欲拒還羞”“半推半就”哄男人的戲碼。
譬如端王“哈哈”直樂,直贊老鴇把“紅裳”調(diào)教得好,原來高鎳吃這套呢。
官場上的應(yīng)酬,大部分時間說笑,小部分時間談?wù)隆?
傅玉箏趁著高鎳與端王等人談?wù)轮H,從他大腿上溜走,要來個蒲團(tuán)跪坐好,兢兢業(yè)業(yè)給高鎳倒酒,布菜。
不多時,婢女端上一碟西域紫葡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