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案他參與過不少，但是這種手段，確實第一次聽說。

很快就散會了，到最后張輝也沒說到底采不采用這個招數(shù)。

第二天一早，陸川上班后才聽說，張輝確實干了。

楊林在電話里，用的語氣似乎都帶著嫌棄。

“我們所里現(xiàn)在待不了了！”

“我感覺到處都是屎味！”

黃建民對此顯然很火經(jīng)驗，瀉藥沒有放到外賣里，畢竟這幫家伙不點外賣。

都是自己在別墅里做飯。

昨天后半夜，黃建民聯(lián)系物業(yè)，給小區(qū)整個停了水。

然后讓物業(yè)公司給每棟別墅送水，十二號別墅里邊的加了料。

一大早上，這幫人就中招了。

“張輝也在那邊？”

“在呢，正審領(lǐng)頭的南方人，還真有點料！”

華光街派出所審訊室。

“干我們這行的，不能在一般廠房，容易走漏風聲，人多眼雜?！?

“別墅有地下室，加工象牙聲音也不是很大，隱秘性高?！?

曹文軍，云省人，早年是學雕刻的，干這行已經(jīng)十來年了。

松林別墅區(qū)十二號別墅下邊，已經(jīng)搜查完畢。

成品贓物擺了一地下室，人贓俱獲，曹文軍算是沒跑了。

“這些東西銷往哪里？你的下線是誰？”

“我就負責組織人雕刻，東西弄好了，有人來取，至于買到哪里去，我就不知道了。”

曹文軍對自己知道的供認不諱，但是交代的信息也不是很多。

“你為什么找小偷來雕刻？”

別墅里，除了有幾個有雕刻經(jīng)驗的師傅，還有好幾個當?shù)氐男⊥怠?

“小偷練的是手藝，學簡單的雕刻容易上手，粗活讓他們干，細活我?guī)У膸讉€人干，效率高。”

由此可見，人才哪都有，關(guān)鍵是有沒有用到地方。

小偷一個月能賺幾個錢，在曹文軍這，一個月給開兩萬塊錢工資。

吃喝不愁，住著大別墅，沒人不想干這個。

第三天，一切恢復如常。

陳文那邊又來了一批新貨，他去接貨，照例送到別墅區(qū)，當然，有老羅跟著，什么問題都不會有。

陸川和楊林也沒閑著，現(xiàn)在正在十二號別墅地下室里摩象牙。

“這玩意挺硬啊?！?

楊林摩擦了半天，不得要領(lǐng)，一點進度都沒有。

“你這么摩不行，得用巧勁，他退你進，他進你退，要往復運動，九淺一深，慢慢上手?！?

曹文軍已經(jīng)沒有了昨天被抓時候的緊張，進入了工作狀態(tài)的他，頗有些藝術(shù)家的感覺。

除了因為拉肚子，導致的臉色有些蒼白之外，沒有什么別的疑點了。

今天下午，就是曹文軍的下家來取貨的日子。

張輝已經(jīng)在別墅里撒下了天羅地網(wǎng)，就等著對方上鉤。

下午兩點半，一輛黑色奧迪轎車，駛?cè)肓藙e墅區(qū)。

車子?？吭谑杽e墅門前的空地，下來了一位穿著夾克服的中年男子。

“這人……是來取貨的？”

監(jiān)控里，張輝有些訝異下車男子的形象。

五十來歲，國字臉，三七后背頭，夾克服，白襯衫，黑皮鞋，筆直的褲線像是一柄利劍。

就這個形象，張輝要不是事先知道對方是來接頭取貨的，還以為是那個大領(lǐng)導來體察民情的呢。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