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鐵律烏開口,釋秉真看向祿東云道:“云師,你是我大蕃國師,德高望重,也熟知先王筆跡,這圣旨是真是假,就由您來鑒別吧!”
說著,釋秉真輕輕一拋,圣旨飛向祿東云。
祿東云一伸手,正好接住。
老頭兒打量著金帛卷軸,緩緩打開,身邊的幾名大臣都伸長了腦袋看向圣旨。
只見金帛卷軸上寫著:
“本王身體抱恙,恐時日無多,松贊性格軟弱,本王放心不下,大禪宗乃我大蕃護國宗門,本王御賜大禪宗鎮(zhèn)國令,凡遇外敵來犯、內亂滋生之事……大禪宗可持鎮(zhèn)國令調兵遣將,掃除叛亂,守護王駕,穩(wěn)固社稷……欽此……”
圣旨寫得很簡單,并不復雜。
“沒錯,是先王親筆所書!”
祿東云看完肯定地點了點頭。
“確實是先王的筆跡……”
“上面還有先王的金印……”
“原來先王臨終前將鎮(zhèn)國令賜給了大禪宗……”
幾名大臣紛紛開口說道。
鐵律烏黑著一張老臉,釋秉真有先王手書圣旨,他便沒有辦法再質疑鎮(zhèn)國令的來歷了。
“武侯,還不讓開!”釋秉真喝道。
鐵律烏猶豫了一下,抬手示意,他的兵馬立刻退至兩側。
釋秉真帶著噶爾加措、尚杰,索朗布和十幾名核心成員登上高臺。
“釋宗主拿著鎮(zhèn)國令前來,意欲何為?”赤松芒贊問道。
釋秉真看了赤松芒贊一眼,冷哼了一聲,“爾等身為臣子,威逼大王,犯上作亂,實屬大逆不道……”
“釋宗主此差矣,大王沉迷酒色,荒廢朝政,已經(jīng)不適合再坐王位……臣等為了大蕃,請大王傳位新君,承繼大統(tǒng),救大蕃于水火,何來犯上作亂?”
“混賬,大王若有過錯,身為臣子當以勸誡,豈可逼宮?”
“若是勸誡有用,也不會走到這一步……釋宗主,在場的都是大蕃重臣,你不懂政事,莫要干涉為好……”
“本宗主雖不懂政事,但先王御賜我大禪宗鎮(zhèn)國令,凡遇外敵來犯、內亂滋生之事者,皆可出面掃除叛亂,守護王駕,穩(wěn)固社稷……”
先王圣旨寫得清清楚楚,釋秉真占據(jù)了主動。
赤松芒贊眉頭緊鎖,一時無法辯駁。
其他人也都陷入沉默。
釋秉真看向祿東云道:“云師,今日乃是風旗大典,即便大王有錯,也等明日朝堂再論,現(xiàn)在首要任務是完成風旗大典……”
“也好……”
祿東云泄氣地點了點頭。
釋秉真掃視了一眼文武大臣,厲聲道:“誰敢再逼迫大王,本宗將視為謀反,一律就地斬殺……”
今日是風旗大典,大王不能殺人,但是大禪宗可以。
韋公公一看釋秉真鎮(zhèn)住了場子,老臉舒展開來,走上前清了清尖銳的嗓子,剛要開口,一道悅耳的聲音傳來。
“且慢……”
開口的是王妃梅洛煙。
謀劃了這么久,眼看就要成功了,豈能在這個時候功虧一簣。
不行,絕對不行!
梅洛煙大步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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