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動手,性質(zhì)則完全變了。
此時朗日松贊若是傳位,將來會是一段佳話。
若是大動干戈,甚至血濺風(fēng)旗大典之上,則屬于政變奪位,自然不如前者。
武力是用來保駕護(hù)航用的,最好只是用來震懾,能不動用最好。
而且現(xiàn)在功勞最大的并非鐵律烏,而是赤松大論,即便要冊封一名輔政大臣,那也是冊封赤松大論,怎么也輪不到鐵律烏。
這樣自己就不必委身于那個老家伙了。
我果然沒有看錯人,梅洛煙看向赤松芒贊,正值中年的赤松芒贊濃眉大眼,樣貌周正,談吐舉止儒雅,比鐵律烏順眼一萬倍。
這時,赤松芒贊也偷偷朝梅洛煙看了過來,兩人眼神在空中相遇,雙方眼中都閃過一絲曖昧之色。
“混賬,你們干什么?你們?nèi)家旆磫???
韋公公已經(jīng)慌了,顫聲呵斥著。
朗日松贊反而沒那么憤怒了,看著文武大臣全部跪倒在地,他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確實是個昏君。
如果不當(dāng)大王,就沒這么多煩心事了,也許會更輕松些。
每日尋花問柳,醉生夢死,豈不更加快活……
某些方面,這個大蕃王跟曾經(jīng)的小侯爺有一拼。
“父王,兒臣一定守護(hù)好大蕃,也會守護(hù)好父王,將來絕對不會讓父王受一點(diǎn)委屈……”
朗日軒也跪了下去。
朗日松贊看著兒子,張了張嘴,剛要開口,一陣嘈雜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
“護(hù)駕……”
隨著一聲高喝,一隊兵馬沖入鑫陽宮廣場。
這些兵馬全都是大光頭!
“是大禪宗的人……”
為首的是大禪宗副宗主釋秉真,跟在釋秉真身后的是大禪宗的三大長老:噶爾加措、尚杰和索朗布。
四人帶著數(shù)千兵馬沖入廣場,直奔中央高臺,場面瞬間變得混亂起來……
突發(fā)變故令所有人都有些驚慌失措,唯有韓寧例外,因為他早已知道了。
這么晚才來,還真是會挑時候……韓寧輕淺一笑。
大禪宗是故意選擇在最危急的時候出手,這樣才能讓大王感恩戴德。
“大禪宗,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善闖王宮……來人,將他們拿下……”
鐵律烏一聲怒喝,一隊兵馬從另一側(cè)沖出來,攔住大禪宗的眾人。
雙方兵馬針鋒相對,一觸即發(fā)。
打吧,打得越激烈越好……韓寧心中竊喜,他是來看熱鬧的,剛剛的那些只是開胃小菜,正菜現(xiàn)在才剛剛開始。
“都住手……”
祿東云急忙喝止,顫顫巍巍地站起身,沖釋秉真厲聲質(zhì)問道:“副宗主,你們這是何意?
“云師,可認(rèn)識此物?”
釋秉真從袖中取出一枚青銅令牌高高舉起。
“這是……鎮(zhèn)國令?”
祿東云瞪大了眼睛,嘴角微微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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