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太后不滿地哼了聲。
“國舅爺?shù)钠?,您也是知道!”劉公公陪笑著說。
不一會(huì),輕微的敲門聲傳來。
劉公公跑過去打開房門,來的正是南宮莊毅。
“國舅爺,太后在等您……”
劉公公將南宮莊毅請了進(jìn)來,自己退出了房間,關(guān)上了房門。
“阿彌陀佛……”
南宮莊毅走到南宮太后面前,雙手合十行禮。
“行了,少跟哀家來這一套!”
南宮太后不滿地哼了一聲。
她打量著南宮莊毅,看著南宮莊毅蒼老的樣子,顯得有些不平靜。
南宮莊毅神色如常,“不知太后深夜光臨寒寺,有何指教?”
“聽說你快死了,過來看看你!”
南宮太后說的話雖狠,但看向南宮莊毅的眼神卻帶著難以喻的關(guān)心。
南宮莊毅雙手合十道:“人總有一死,如燭火燃盡,如落葉歸根,本是尋常事。貧僧不求長生,只盼能在死前消除業(yè)障,能夠魂歸凈土,阿彌托?!?
南宮太后冷笑了聲,“呵,你還真把自己當(dāng)和尚了?”
“貧僧早已出家,自然是出家人!”
南宮太后戲謔一笑,“正安他沒有告訴你,南宮家就要覆滅了嗎?你就一點(diǎn)也不擔(dān)心?”
南宮莊毅眉頭一擰,“你為何還要利用南宮家?”
南宮太后訕訕一笑,“別忘了,是你們南宮家先利用哀家的!”
“死了那么多人,還不夠嗎?”
“不夠,是你欠我的……”
床底下,韓寧聽得一頭霧水。
南宮太后似乎雖南宮家關(guān)系不怎么樣啊!
他看了眼南宮婉兒,南宮婉兒也是一臉迷茫,顯然也聽不懂南宮太后的話。
“太后,你答應(yīng)過貧僧,不會(huì)再為難孩子們的……”
南宮莊毅的聲音軟了下來。
“不是哀家為難他,是他犯了通敵賣國的死罪。”
“稅銀之事既是太后指使,以太后的能力,相信會(huì)幫南宮家度過此劫……”
“看來你都已經(jīng)知道了!”
“正安已經(jīng)和貧僧說了!”
“坐下來說吧!”南宮太后示意。
“阿彌陀佛,太后,天色已晚,貧僧不便打擾……”
南宮太后走到他面前,看著他蒼老的臉龐,神色動(dòng)容。
“毅哥,你都這么老了嗎?”
南宮太后伸出手,摸向他的臉頰。
南宮莊毅往后退了一步,避開了,“太后,時(shí)間不早了,若是有吩咐,還請直說吧。”
“都已經(jīng)過了這么多年,你就不能對哀家溫柔一點(diǎn)嗎?”南宮太后有些生氣了。
“太后,貧僧已是出家人……”
“出家人又如何,我們就不能說說心里話嗎?”
“對于貧僧來說,凡塵俗事,早已是過往云煙,太后若想找人說心思,還是另尋他人吧!”
“你還在恨我,是嗎?”
“貧僧已是出家人,早已無愛、無恨……這世間的金銀是枷鎖,情愛是牢籠,名利不過是鏡中花、水中月,貧僧也勸太后莫要太過執(zhí)念。阿彌陀佛……”
說完,南宮莊毅轉(zhuǎn)身走去。
“站住……”
“太后有事請吩咐!”
“十日后,哀家要你主持皇家祭祀大典,屆時(shí),你可以親眼看著靖王登基……”
“貧僧還需修行,太后還是請方丈去主持吧!”
“莊毅,他是你的孩子!”
南宮莊毅微微一顫抖,僵立在原地。
南宮太后走到他的背后,趴在他的寬闊的后背上。
“毅哥,哀家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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