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半年前還住在城墻根下面,朝不保夕的時候,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因此聽到別人議論永安郡主,那他們必須站出來說一句公道話。
更多的人點頭夸贊,城外的流民最后跟著賒縣的胡大人走了,大家都是知道的。
沒想到這個善舉,是永安郡主在背后促成的,這可是天大的功德啊。
崔珩在二樓的包廂里,聽得嘴角都快壓不住了。
沒想到他的阿芙,群眾基礎這么牢固,看來他是杞人憂天了。
然而一片夸贊聲下面,一個突兀的聲音道
“永安郡主沽名釣譽,做這些事情,無非就是想博一個好名聲,來掩蓋她是一個罪臣棄婦的身份。
她那個死掉的夫君,可是被她親手檢舉揭發(fā)的。
女戒有,女子出嫁從夫。
她如此坑害自已的親夫,可見心腸何其歹毒?
陛下受人蒙蔽,竟然將這等毒婦許配給高陽王,實在德不配位!”
那聲音嘶啞難聽,十分尖銳,在場所有人都聽到了。
本來熱氣騰騰的人群,好像被潑了一大瓢涼水,一下子冷場了。
樓上的劍一都不敢看崔珩的臉色,他眼睛利劍一般盯著樓下那個說話的干瘦漢子。
手里的酒杯都呈現(xiàn)出冰裂紋了。
最先發(fā)難的陳家兄弟,陳大牛上前一把抓住那個漢子的脖領子,臉色猙獰道
“你這個滿嘴噴糞的玩意兒,你這樣污蔑郡主名聲,打的什么主意?
永安郡主心懷蒼生,福澤百姓,你又算個什么東西?
有資格來詆毀郡主的名聲?”
陳大牛臉上有條猙獰的疤痕,一生氣就特別可怕。
再加上一身的腱子肉,這干瘦漢子哪里是對手?
以至于不過一個回合,這漢子竟然嚇尿了。
褲襠里淅淅瀝瀝的黃湯滴落,騷氣沖天,周圍人立馬捂著鼻子躲開了。
陳大牛也惡心的將那干瘦漢子往地上一扔,生怕粘上了那人的騷尿,這也太經(jīng)不起嚇唬了。
結(jié)果那漢子一落地,手腳麻利的一翻身
——“嗖嗖”幾下,就鉆進人群不見了。
陳二牛氣的直頓足,拍大腿道
“這慫貨跑的還挺快,我抓住他非狠狠揍他一頓不可。
敢說郡主的壞話,真是活膩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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