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薛長煙說了半晌,崔珩只是晃著琉璃盞里面的酒水,一不發(fā)。
當(dāng)薛長煙這個人不存在似的。
朱十一在一邊看的直咂舌!
她要是薛長煙,估計(jì)得尷尬的一頭撞死了!
性子這么狗,也不知道阿芙怎么受得了的!
嘖嘖嘖——
還是她的阿涉哥哥好?。?!
薛長煙被崔珩晾在了當(dāng)堂,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但薛長煙也不是一般人,自我調(diào)節(jié)能力非常強(qiáng)。
沒一會兒,那副嬌弱小白花的模樣,更加惹人憐惜了。
只是在場大多都是女子,唯二的兩個男人,一個不看她,一個閉著眼看不到她。
同光帝愣是被今夜這一波三折給整破防了!
他不過就是想給崔珩賜個婚!
咋就這么難呢?!
誰來來告訴他為什么?到底為什么?!!
劍一腳程很快,半柱香不到就回來了。
朱十一懷疑他從屋頂上飛過去的!
因?yàn)樽邔こB返浇鹞嵝l(wèi)衙門,來回絕對沒有這么快!
好樣的!這必須加雞腿!
劍一將一本帶著標(biāo)記小冊子,連著崔珩給他的那個令牌,一并呈了上去。
薛長煙眼睛瞳孔不自主的放大。
因?yàn)樗匆娔莻€冊子封面,清清楚楚寫著
‘薛家二房——薛信!’
封皮泛黃,邊角磨損!絕不是最近新做出來的!
恐怕已經(jīng)存在很多年了!
以前聽外祖母說過,皇室有一支神秘暗衛(wèi)。
專門負(fù)責(zé)監(jiān)視各大世家的風(fēng)吹草動!
便于皇帝及時掌控家族勢力為自已所用。
只是聽說而已,并沒有實(shí)質(zhì)證據(jù)。
當(dāng)事實(shí)真正擺在眼前,才明白那種赤裸裸的恐懼!
他們這些世家大族在皇權(quán)面前,簡直毫無隱私可。
每一個人,恐怕在崔珩面前,連衣服都沒穿!
在座所有貴女紛紛色變,互相在對方眼睛里,都看到了恐懼!
崔珩無視薛長煙由詫異轉(zhuǎn)變成慌亂的眼神,鐵面無私的展開了那本泛黃的冊子。
“同光七年正月十五,薛信庶女薛寶兒,為撿掉進(jìn)湖里的花燈,不幸溺亡?!?
“同光七年正月十六,薛信兩個妾室爆發(fā)激烈沖突,互捅十?dāng)?shù)刀,雙雙殞命。
其中一位妾室,剛好是薛寶兒的生母”
“同光七年正月二十,嫡長女薛長煙,被送往范陽外祖家。”
崔珩語調(diào)清冷,一字一句不帶任何感情。
薛長煙本來慘白的臉色,聽完崔珩念出來的這幾條。
悄悄松了口氣,嘴角微微翹起,心道
“就憑這幾條記錄,就想定我的罪,未免也太異想天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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