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這么點(diǎn)兒東西,是等著后面每隔一段時間就回來拿嗎溫瓷,你忘了當(dāng)年你是怎么坐上這個位置的我跟秦薇訂婚,你在我們的訂婚宴給我下藥,讓我跟你被人捉奸在床,逼我不得不娶你。
是我的錯。
我捏著行李箱的拉桿,臉色有些白。
裙擺濕
潤,仿佛整個人都搖搖欲墜。
我的指尖攥得緊緊的,沉默半晌,才艱澀開口。
裴寂,我想知道,你為什么突然就不愛我了。
這三年里,我想過很多次這個問題,曾經(jīng)兩人互相抱著蜷縮在狹窄的出租房里時,他說裴寂會一輩子愛我。
后來他被裴家找回去,有人提醒過我,趁早拿一筆錢走人。
裴家不會接納我這種出身的兒媳婦兒。
我不聽,守著那個承諾,等著他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來娶我。
等來的卻是他跟秦薇訂婚的消息,他說不愛我了。
怎么突然就不愛了呢
因?yàn)槟悴慌洹?
這五個字就像是一擊重錘,讓我頭昏眼花。
我無法形容這種痛苦,心臟像是被戳了無數(shù)個孔,嘩啦啦的往外流著血。
愛的時候,他說我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女孩,不愛的時候輕飄飄的說我不配。
我以這樣普通不堪的身份,在那群高高在上的豪門子弟面前捍衛(wèi)愛情,在他們的眼里,我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丑。
可我一直以為自己是騎士,以為他的訂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我騙了自己三年,現(xiàn)在夢該醒了。
我拎著箱子,轉(zhuǎn)身走到玄關(guān)處,那你在上面簽字吧,明天中午,我在民政局門口等你。
說完這句,我換了鞋,將耳畔的發(fā)絲別在耳朵后,笑了笑,
裴寂,對不起,這些年打擾你了。
裴寂握著合同的資料一顫,力道大的仿佛要把紙張?jiān)?然后無力的松開。
是啊,終于要解脫了。
我聽到這話,不難受是假的。
我想笑,卻發(fā)現(xiàn)自己笑不出來。
只能轉(zhuǎn)身離開。
程淮在門口等著,看到我拎著箱子,臉上都是為難,太太,總裁今晚不是故意沒通知你的,他......
我拖著箱子,走進(jìn)雨里,仿佛一刻都不想在這里多待。
可走了幾步,又停下了,我看著依舊站在門口的程淮,輕聲問了一句,松澗別院,他養(yǎng)在外面的人是誰能告訴我嗎
程淮渾身一怔,飛快的低下頭,似乎有些驚訝我怎么知道那里。
我看到他的反應(yīng),微微吸了一口氣,他三年前就在那里養(yǎng)了人,是么
太太,抱歉,我不知道。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是裴寂最親近的人。
我抹了一把臉上輕柔的雨水,身上也快打濕了,沒事,不想說就算了。
太太......
我已經(jīng)邁進(jìn)了雨中。
十八歲,我把自己的第一次送給裴寂的時候,想過關(guān)于兩人的未來。
沒想到二十六歲,會這樣支離破碎,放棄他就像是挖掉一半的血肉。
可我真的不想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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