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能回次現(xiàn)代,她非得領三小子吃次自助,那絕對不虧本,會被商家拉到黑名單。
許老太嫌棄地趕緊挪開眼神,想用孫女現(xiàn)在日益變粉白的小臉洗洗眼。
剛來這里時,她孫女就是個黑鯉子。
現(xiàn)在忙著好好保養(yǎng),有望一年半載后能變成大白鰱。
結果許老太愣了一下。
因為許田芯在對她偷偷眨眨眼。
那意思……讓她壓壓脾氣,不準冤枉太奶。
難道隔壁那個老惡棍,真與張寡婦甄香有一腿?
胡搞的就是這倆人,我的個天吶。
“萬萬沒想到啊,哪敢猜”,許老太趁大伙刷碗端盤時,將許田芯拽到小屋問道。
她甚至覺得原身曾經(jīng)的表現(xiàn),都比張寡婦更像不正經(jīng)的人。
所以說,這話要不是孫女親口告訴的,換做別人,許老太壓根兒不能信。
“奶,我和劉靖棟的意思是,春妮娘現(xiàn)在想改好了。雖然以前不對,她有再多理由也是不對。但為春妮夏妮秋妮和小冬他們幾個孩子,暫時還是不說出去的好。”
她答應劉靖棟不說了。
靖哥哥非常幼稚,竟然做出發(fā)誓的動作。
“那你咋告訴我了?”
“我這不是,有秘密要和您分享嘛?!痹S田芯說完就走了。
她今日要去關爺爺家里研制新藥,租的干活那處在忙著裝藥和熬藥,爺爺組也要坐在屋里編筐,實在是沒有空地方了。
許田芯離開后,許老太望著孫女背影,好笑著自自語道:
“你倒是沒憋著,有八卦趕緊及時分享出去,你讓我怎么辦?”
用老老太的話,她心里也刺撓啊。
于芹娘進來問:“娘,田芯又干啥去了?給熬得三白飲還沒有喝。”
“我喝了吧,我也白白。她望眼欲穿,回頭給她發(fā)個稱號,后庭的園丁?!?
她孫女對這幾個眼,算是研究明白了。
——
古代名醫(yī)張仲景,根據(jù)歷代名醫(yī)先賢總結出的藥方,再結合自己的多年從醫(yī)經(jīng)驗,在《傷寒論》中曾寫道,他治療便秘就用蜂蜜煎制。
先賢們都是讓喝,蜂蜜本身就是一種藥,他是煎制成子彈頭的模樣給塞進魄門(肛門)。喝的療效一定不如塞,這是直通車。
包括他寫的《金匱要略》,也曾詳細記載,痔瘡和便秘的治療方法。
所以目前市面上能買到治療便秘的藥,就是非常有名的如子彈頭模樣的蜂蜜栓,還要是大戶人家才知曉有這種藥,普通百姓都不知道,至多喝點蜜水。聽關爺爺說,再就是非常干燥肚子漲疼厲害的患者,會用豬膽汁和醋做潤腸藥,用細竹管給送進去。再沒有其他。
此時,關二禿就在根據(jù)醫(yī)書記載煎制蜂蜜。
用什么器皿煎,煎制幾成熱,其中都有學問。
而許田芯是不可能只用蜂蜜做“菊兒爽”,市面上有,她沒必要研制。更不可能用豬膽汁。
她做的是現(xiàn)代和古代雙結合的開塞露。
現(xiàn)代的開塞露主要成分是甘油,是一種高滲液體,塞到身體里會受到強刺激。
甘油很常見,化妝品想保濕都會添加甘油。
甘油不是先天就有,是提純出來的。像花生油里面就有。
另外,手工皂里面也有甘油。這就是用手工皂洗臉洗手不拔干的主要原因。
許田芯正在關家小屋里重新做最基礎的豬油手工皂,只不過她在還沒冷卻凝結的皂液這一步就停下,正往里面加鹽。這是一種化學反應,甘油易溶于水,加入食鹽后,溶液中na離子濃度飽和,所以才會析出硬脂酸鈉的甘油。
基本上能析出百分之三四十的甘油。
剩下的原料也不浪費,可以接著做皂。
只不過這樣的香皂會抽抽巴巴,上面帶著許多窟窿眼,因為沒有油脂了。但用來洗澡洗手是沒有問題的。
許田芯聽著歡快的背景音樂,跟著一起唱道:“借我一雙小翅膀,就能飛向太陽,我相信奇跡就在身上,啦啦啦”,和直播間家人們一起見證甘油被析出的奇跡。
以后請叫她——手工達人。
外面關二禿聽到怪里怪調(diào)的歌聲也笑了。
沒一會兒,一人拿著煎制熱乎新鮮出爐的蜂蜜,一人舉著甘油匯合。
關二禿之所以能接受許田芯的“奇思妙想”,那是因為他琢磨,有的富人家上不出大號時,腦子活絡會給后庭抹點菜籽油之類的,起到滑潤的作用,免得太粗太干撕裂。
田芯說,她能將香胰子里面的油弄出來,關二禿就琢磨有婦人戴鐲子摘不下來,正是抹點皂胰子立馬脫落。那這種起沫子的油塞到肚子里……可試。
而許田芯之所以還打算在“菊兒爽”里加蜂蜜,那是因為如果在現(xiàn)代誤喝過開塞露,就該知道那是有點甜的。還有一種緩解孕婦便秘喝的乳果糖口服溶液,蜂蜜就等同于是這個原理。
這回兩樣一加再制成子彈頭塞里面……
與此同時,新鋪子那面。
看著三個衣衫襤褸的孩子,許老太正吃驚打斷道:“等會兒,別說你叫大鵬了,你就是大雕,也要先說清楚,誰是你爹?”
當許老三趕來解釋清楚后,才解了誤會。
許老太:“……”她三兒子這就當了義父啦?也行吧。
至少不叫義父也要叫叔,因為不可以比她孫女高一輩。她家田芯太可憐了,見劉靖棟那樣的都要喊叔。
這回妥了,給弄幾個弟弟。
“快快快,沒有路引就敢翻山越嶺,這幾個娃餓壞了吧?!痹S老太正張羅時,遠處來了三輛車。
白慕帶著他同窗來了。
他同窗想單獨訂一個富貴如意的水滴鐘,擺在家里長輩房里。
同窗帶著呼啦啦一幫小廝,在路上時還問過白慕,“感覺你講起許姑娘時,你的態(tài)度可是有點兒……”
白慕不置可否,只笑了笑。
這一笑,他同窗更好奇了。相識多年,很少看到這般。
許老太一聽來了買賣,說田芯在村里關家,那走吧,著急的話帶你們?nèi)フ摇?
就在白慕同窗心想,會是多么出色漂亮的姑娘時。
關家咣一聲……沒一會兒,許田芯和關二禿一臉黑乎乎,只剩眼睛白和牙白一臉恐慌跑了出來。
爆炸了。
關爺爺,您是不是又在家里亂藏了什么,然后和甘油起了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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