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桌子談成買賣后,說要在離開前管媽媽借用凈房。
滿桌子被小丫鬟帶走后,青樓管事拿起冒綠光的套套,臉色微微有些不自在。
他腦中不停盤旋滿桌子設(shè)計的場景,那老婆子一頓舞舞玄玄比劃說道:
“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里戴上它,只要是人尋向光亮看過去是本能,到時甭管是良家女還是樓里姑娘們,定會見到綠光好奇,納悶,羞答答的,忍不住一眼眼地瞅。
噯?大兄弟,就你們男人被女子盯住那里瞅,毫無反應(yīng)?我不信。
你再想象對于男客們來講,冒涼風,這是不是一個新體驗?而它貴就貴在給心里上把鎖,放得開玩耍,不用去想樓里姑娘們曾伺候過多少人,它無后顧之憂,識貨的都懂,快訂貨吧,過這村可再沒貨啦,不嚇你?!?
這位管事略年輕,別看他在風月場所當職,還被抬舉管些事宜,可他真對樓里姑娘們不感興趣,知道的越多越?jīng)]啥想法,這也是他能被看重提拔做管事的重要原因。
他不自在是想拿那綠色的套回家,和剛成親不足一年的媳婦試試,腦里想著他媳婦一眼眼瞄他,又有點含糊怕被唾兩口。
聽說一個套子,每次用完洗洗,能用七次。
管事趁樓里媽媽忙碌,到底往兜里偷塞一個。
而滿桌子,此時進凈房第一件事就是先用牙咬一口銀子。
旗開得勝,才到了這里就賣二百個套。
她特意不要銅板讓換成兩塊小碎銀,張嘴就咬一口銀子嘗嘗銅臭味。
凈房只自己,不怕誰見到笑話,她已經(jīng)好些年沒有握過這般多銀錢。
滿桌子心下感動,可見老姐有多么信任她,從不怕她拿銀子到家翻臉不認這回事。這份沉甸甸的信任,無論是之前給她家傻大兒活路收榆樹皮面,還是這次賣套把貨物全交給她,讓滿桌子更加干勁十足,此生絕不負老姐。
所以滿桌子賣完貨后,想到之前打聽的消息,這個大縣只一家規(guī)模尚可的青樓,其他勾欄確實沒有耽誤的價值,賣青樓都費她一個時辰的唾沫更不用說那賤價地方,恐是更不好出貨。
并且這個臨縣,雖說比她所在縣大許多,但是她咋覺得窮得那么窮呢,要飯的、瘦脫相的極為多。
想到一路看到的,一車車半大孩子被人伢子運走,搭車時還聽同路人感嘆日子不好過,最近幾年越來越多的人無田可種,四處想辦法恨不得借錢辦戶籍舉家搬遷,要不然會餓死。
滿桌子納悶,那一眼望去黑土地怎會無田種,在他們那里都種不過來,大家都不愿意花錢買荒地。
反正咋琢磨咋覺得這個大縣備不住惡性事不少,日子不好過人就會惡。
她打算一會兒趁天還沒黑城門也未關(guān)前,趕緊搭最后一輛去外縣的騾車離開。
而她走之前特意借凈房用用是為了藏錢。
以往無論是滿桌子還是許老太,村里的老婦們凡是出門,通通都愛把銀錢縫在貼身里褲里。
但滿桌子想到老姐嚇唬她的那番話,萬一出什么意外誰八輩子沒見過女人,見她又是孤單一人,閉眼拿她對付用用要強迫她呢,那樣的話,薄薄的里褲被人脫掉會很容易發(fā)現(xiàn)貓膩。
在惡縣出行不好說的。
那可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