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想著未知的難處,滿桌子邊離開,邊回眸沖許老太擺手喊的卻是:“放心吧,老姐,我指定全須全影回來,你家大炕見。至于銀錢,你還不了解我嗎?必要時塞屁股里,我都不能讓它丟一文?!?
許老太樂了,是啊,對滿桌子藏錢的能力還是確信的。
滿桌子要是去現(xiàn)代,想必過安檢都查不出來錢藏哪。
滿桌子離開后,許老太急忙幫孫女制作牛奶皂。
花二十文買的一大碗泡避孕套的牛乳不能白瞎,尤其泡套的牛乳里面還混著各種花草香味的藥包,每個味道都單獨泡奶泡套,這就是上好制作奶皂原材料,用關(guān)二禿的話又香又殺菌的,那能倒掉扔了嗎?那不白瞎了。
所以來縣城之前,祖孫倆就很會過日子的帶好制作香皂的半成品。
半成品有熬好的豬油、粗鹽、石灰。這個石灰要是能用貝殼和珍珠磨成粉替代就更好了,以及草木灰制成的堿液,還有半罐蜂蜜。
這點蜂蜜以及家里還存有一塊蜂蠟,還是村里那些去養(yǎng)蜂家打工的小伙子們帶回村的。不知道是抵了些工錢特意買回家的,還是在干活時偷摸背著主家偷存的,反正那十幾個小伙子一人都帶了點兒回村,被許老太得知買了一些留給孫女。
此刻許老太正幫孫女熬制,將香皂半成品混著牛乳和花草香的水倒進十二個方框模具里,連方框模具也是從家里帶來的。制作香皂需要靜置一晚成型。
模具里放不下,許田芯沒想到會制出這么多塊,多虧她隨身背著兩個空竹筒和一小包曬干的野刺玫,她想要單獨再做幾塊只有野刺玫和牛乳蜂蜜堿水豬油制成的洗臉皂。
正好余下一小碗牛乳沒有用過,這是奶奶單獨留下讓她喝的。她沒舍得喝,心里一直惦記做香皂。
許老太看眼孫女會過日子的模樣有些心疼,心想:這趟出來,無論是孫女吃的用的,趁此機會一定置辦齊,沒得孩子擦臉的洗發(fā)的褲衩子背心都沒有,棉衣棉褲帽子鞋也都破破慥慥。
這次出門一定要消費。
這不是賣套掙了幾兩?都給孫女花嘍。
再說了,她還能掙。
許老太趕緊幫孫女把香皂制作完才能去忙其他。
因為只今晚在縣里住,明早就出發(fā),不抓緊制作香皂靜置成型不方便帶走。
忙完后,許老太帶著孫女,特意去主屋和劉老柱的老爹老娘打聲招呼,然后才挎筐裝著魚鱗凍、魚肉面和魚肉松去往酒樓。
劉老柱的老爹老娘納悶:“要吃飯了,就留家唄,又要干啥去啊?”
許老太笑著拒絕道:“不了,這就夠麻煩叔嬸的,俺們祖孫倆去外面溜達溜達,正好有啥吃的就對付吃一口,真不用帶我們飯?!?
這趟不止賣套,許老太打算還要趁出門機會再推銷推銷吃的。
去往酒樓的路上,許田芯問許老太:“奶,我們今晚會住哪?還有我三叔他們住哪,我看里正爺大哥家好像沒有幾個屋。”
這次出門,劉老柱帶著村里六輛牲口車,以及八位小伙子還有她們祖孫倆加上滿桌子一起出來。
八個小伙子里就有許有倉。
一方面有倉受傷,許老太出門,怕有倉不聽話又在家偷摸傻干活,不按時吃藥再抻著。另一方面“仨有”里也必須跟出來一個,要不然藏片刀的地方找不著。就這樣,出門人選定的許老三。
目下,進縣城后,劉老柱就帶著八位壯小伙走了,說是想進貨買菜籽油不用去府城,在靠近縣的周邊莊子就有一家較大的油坊,他常倒動貨知道,府城人也恨不得來這面買油。
劉老柱將許老太和許田芯送到縣里大哥家,又將從村里收上來的貨物卸車就帶人去了油坊,領(lǐng)八個小子見見世面,說是下回甭管誰去都認識買油的路線。
許老太回答孫女道:“咱倆應(yīng)是能睡在小屋炕上,和劉老柱的娘住一間屋子。你三叔他們幾個男的應(yīng)是在大屋打地鋪,要么就得睡柴房鋪柴火垛。甭管睡哪,都要等劉老柱的大嫂到家安排。說是她兒媳婦的娘病了,她去外村看親家母,要天黑才會趕回來。也不知道回來會不會不樂意?!?
老家一下子來這么多人,即使她們這十幾人不會白吃白喝,住一晚吃多少糧食要心里有數(shù),等到回來時再算上回城口糧要給劉老大家留些錢的。
那也麻煩啊,又要給做吃又要安排住,只盼劉老大媳婦別當(dāng)面給臉色就好,要不然都沒法住下去。
劉老柱和他老爹老娘倒是很歡迎,非不讓大伙去住大通鋪。
許老太對孫女說道:“回頭制作好的香皂,給劉老大媳婦留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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