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芙音、永安公主齊齊看著時芙昕:“你怎么知道?”
時芙昕簡單說了一下:“之前百草堂出過事,香師爺一直在查幕后之人,前段時間的皇商競選,他查到了一些線索,直指東昌匯?!?
香師爺其實是查到了一些海龜幫的消息,雖然大家都不知道海龜幫的幫主叫什么,但是有人見過他,就是東方泓。
既然知道海龜幫在背后調(diào)查百草堂,知道東方泓進京了,她便接連好幾個晚上夜探了東方泓所住的客棧。
通過東方泓和手下人的對話,知道了東方泓名叫東方長泓,祖上曾是明國公東方家的嫡支,后來被派去了南海經(jīng)營。
之前和六皇子一塊墜樓的海盜叫東方長楓,是東方長泓的胞弟。
東方長泓這一支和京城的明國公府早就有了嫌隙,東方長楓的死更是加劇了這一問題。
一進京,東方長泓就開始調(diào)查東方長楓的死因,沒有絲毫要和明國公府聯(lián)系的意思,可見他已經(jīng)極不信任明國公府了。
東方長泓和明國公竟然在宮里都爭吵了起來,可見兩方的矛盾已經(jīng)很深了。
時芙音和永安公主都很識相的沒有繼續(xù)多問什么:“宴會馬上就要開始了,我們回去吧。”
三人到宴會宮殿這邊時,再次看到了東方長泓。
此刻的東方長泓正在和胡芯蕊夫婦、杜梓璇夫婦談笑風生。
時芙昕見了,眸光閃了閃,視線快速移向明國公,剛好看到明國公微不可見的朝著太子點了點頭。
隨后,時芙昕又看到太子的目光在東方長泓身上停了一下,嘴角微微上揚了一下又快速隱去。
看著這一幕,時芙昕想起了六皇子墜樓那天,東方長卿略有些古怪的舉動。
那天,雖然東方長卿十分克制,可是她還是‘看到’他對太子摔下樓梯有些過于緊張了,之后更是直接對三皇子、五皇子發(fā)號施令,而太子竟還同意了。
要知道,這些年韋家可是一直在和明國公府爭奪第一世家的權(quán)位的,兩家沒少交惡,太子一上位,肯定是要幫著韋家收拾明國公府的。
就算東方長卿品行高潔,做不到在太子受傷時幸災(zāi)樂禍,但也不該緊張吧,除非.明國公府早就投靠了太子!
之前在御花園的時候,明國公甩袖離開之前,對東方長泓說的是‘別忘了你姓東方,你身上流的血是東方家給的?!?
時芙昕再次看向和胡芯蕊夫婦、杜梓璇夫婦交談甚歡的東方長泓。
所以,東方長泓這是在幫太子拉攏胡芯蕊和杜梓璇?
時芙昕收回視線,和時芙音、永安公主進了宮殿。
宮宴結(jié)束后,楚曜臨時被皇上叫走,時芙昕在宮門口等他。
等待的時候,東方長泓找上了她。
時芙昕坐在馬車里,只拉開了車簾看著站在外頭的東方長泓,并沒有要下車交談的意思。
東方長泓看出了時芙昕對自己的排斥,知道和她說話得直指利益核心,想了想,出聲問道:“龍氏傳人理該守望相助,時老板可認同這話?”
時芙昕挑了下眉:“我?guī)煾柑斐乩先舜_實是龍氏傳人之后,但他將身份令牌傳給了我?guī)熜?,你要找龍氏傳人,得去找我?guī)熜??!?
東方長泓皺眉:“怎么,時老板這是不承認自己是龍氏傳人之后?!?
時芙昕面色變得嚴肅起來,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記住了,我是龍、的、傳、人?!?
東方長泓不解:“這有什么區(qū)別?”
時芙昕笑了笑:“確實是有區(qū)別的?!?
龍氏傳人是追隨文德皇后,受了文德皇后影響的一群人。
而她,是和文德皇后是一樣的,都是穿越而來的炎皇子孫。
東方長泓覺得時芙昕是在拒絕他,直接否認了龍氏傳人的身份,對此,很是生氣:“你這是數(shù)典忘祖?!?
時芙昕哼笑出聲:“我好像聽說,龍氏傳人不參與皇權(quán)爭斗,你才是真正數(shù)典忘祖的人吧?!?
東方長泓默了默:“太子是正統(tǒng),龍氏傳人追隨的正統(tǒng)主子?!?
時芙昕:“說起正統(tǒng),那也應(yīng)該是大皇子吧,他才是嫡長子。”
東方長泓凝視著時芙昕:“看來我們是道不同了,既然這樣,是我冒犯了?!闭f完,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等一等?!?
時芙昕叫住了他,見他轉(zhuǎn)過身,笑著道:“六皇子墜樓那一天,并沒有立刻死去,可是壓在他身上,把他當成肉墊的那海盜卻比六皇子還要先死?!?
“在監(jiān)察司趕到之前,只有一個人觸碰過六皇子和海盜,那個人就是明國公府的東方長卿。”
“再告訴你一個監(jiān)察司的內(nèi)部消息,那海盜是中毒而亡。”
東方長泓眸光頓時變得危險起來,他是海龜幫幫主的身份不能泄漏,想了想就面無表情道:“我聽不懂你的意思?!?
時芙昕淡笑道:“聽不聽得懂,你高興就好。”說著,就將車簾放了下來。
東方長泓看了看時芙昕的馬車,拽著拳頭轉(zhuǎn)身走向自己的馬車,一坐上馬車,面色就陰沉如水。
“長楓.”
南海的日子并不好過,爹娘死的早,他和長楓相依為命長大,為了幫他在族里和海盜勢力中站穩(wěn)腳跟,長楓每次都是沖在最前頭。
如今,他死了!
“東方長卿!”
東方長泓雙眼猩紅“別讓我找到證據(j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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