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正也沒事,立即決定去看一眼。
……
下午。
宣武門。
路也不遠,張燁是小跑著去的,正好鍛煉身體,路上被人認出了三次,他趕緊鉆胡同,總算躲過去了,轉(zhuǎn)眼也到了目的地。
一個二樓的棋社,古色古香的。
推門進去,里面也不大,更像一個咖啡館。
前臺是個老頭。
“小伙子,你好?”
“你好。”
“第一次來?”
“對,這廣告說免費倆小時?”
“我看看?對,你可以免費體驗,在二樓?!?
嗒,嗒,上面都是棋子落下的清脆聲響。
張燁上樓一看,棋社里人不多,基本都是老年人,他這才把墨鏡摘掉,他的粉絲群體不在老年階層,所以帶個口罩就行了,應(yīng)該不用怕被認出來,否則戴著蛤蟆鏡在里面轉(zhuǎn)悠,反倒太奇怪了。
找了個沒人的位置坐下,他就自己擺起了棋譜。
想當(dāng)年,張燁也是學(xué)過圍棋的人,當(dāng)然不是專業(yè)學(xué)的,就是小學(xué)啊初中啊學(xué)校要求每人必須報一個課后的興趣班,有象棋班,有羽毛球班,有足球班,他也不知道哪根筋動了,當(dāng)時選的就是圍棋,也會下一點,但也就是會下的水平,棋譜翻過無數(shù),基本都看不懂,他對圍棋不太感興趣。
五分鐘。
十分鐘。
他就自己坐在那里,沒人找他下棋,他也沒想找別人下,他就像知道今天的幸運光環(huán)到底怎么了。
忽然,樓下上來一個人。
他側(cè)頭一看,是個五六十歲的小老頭,一身中山裝,穿得很得體,眉毛挺粗的,面相上看似乎脾氣不太好。
他一來,棋社里的人都放下了棋局。
“喲?!?
“長河老師?!?
“稀客?。俊?
“今天怎么來了?”
“又跟女兒吵架了吧?哈哈!”
“還是讓老伴兒轟出來了?”
幾個老頭一看就跟他是老相識了,踩呼了半天。
那叫長河老師的小老頭撇嘴翻白眼,“你們少來啊,信不信我殺你們幾盤?誰來?放馬過來,讓三個子!”
一中年人笑道:“您讓五個子我們也不敢跟您玩啊,您長河九段的大名當(dāng)年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長河老師不太愛聽,哼道:“說的跟現(xiàn)在就沒人知道我似的!”
一老頭樂道:“你桃李滿天下,多少國手都是你徒弟啊,全世界都知道你,行了吧?人都說好漢不提當(dāng)年勇,你都退下來多少年了,還那么好勝?!?
長河老師笑道:“那我也比你這老家伙強,當(dāng)年拼了老命,也沒當(dāng)上一個職業(yè)棋手,你也就在業(yè)余棋手里稱稱霸王!”
九段?
圍棋九段?
張燁一愕,這小棋社也有高人?
圍棋九段可是圍棋界最高的榮譽之一了,即便歲數(shù)大了,即便是退役了,那也絕對是職業(yè)棋手級別的實力啊,是圍棋界的泰山北斗啊,這樣一個大人物,怎么出現(xiàn)在這小小的業(yè)余圍棋社了?
只聽長河九段道:“不跟你們臭貧了,我這還有事呢,老呂呢?說好了這個時間過來的,干嘛去了?”
“老呂剛剛走了。”
“???”
“他老伴兒好像病了?!?
“嘿,這老東西,跟他說好了有正事的!這不是耽誤我事么!”
“什么事啊長河老師?”
“沒什么沒什么?!?
長河九段自顧氣悶。
都這個時間了,上哪兒找人去???
突然,他余光一掃,看向了張燁的方向,“嗯?這小伙子是?”
一老頭看過去,“不認識,剛進來沒多會兒,好像是來下棋的?但也沒找人過手,一直自己擺棋譜呢?!?
在這個基本都是老年人的棋社,來了一個年輕小伙子,自然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只不過誰也沒去和張燁說話。
長河九段走過去幾步,往棋盤上一看,不禁咦了一聲,又仔細看了幾眼后,他眼前一亮,“怎么沒見過這棋譜?”
張燁才抬頭看他,笑道:“瞎掰的,忘了從哪兒看的了?!?
他當(dāng)然沒見過,因為這是張燁那個地球上兩位大師的對戰(zhàn)棋局,張燁正在做一個簡單的復(fù)盤。
長河九段在他對面坐下了,審視的目光看看他,“初學(xué)?”
張燁微笑,“差不多。”
長河九段問:“水平呢?”
“還行吧?!睆垷畋J氐馈?
棋社里的幾個老頭都樂了,水平還行?口氣很大嘛!
長河九段瞇了瞇眼,“行,咱倆過過手?!?
張燁想了想,“好?!?
“我讓你兩個子,來!”長河九段已經(jīng)將白棋拿了過去。(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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