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姥山的修道之人,鬼神一流對于現(xiàn)在人間發(fā)生的事情還真是不清楚。
身為修行中人,怎么會留意凡塵的事情呢,而且天姥山和天宮又是兩個既然不同的地方,即便是天宮之中發(fā)生了什么大事,若不是刻意打探的話還是很難知曉的。
畢竟身處這里就像是與世隔絕了一樣。
再則李修遠在人間的所作所為,時間甚短,前后不過半載。
在古代這種信息傳遞落后的地方,過個一兩年知道這事情都不覺奇怪。
此刻,李修遠并沒有去理會那個被自己斬去了一條臂膀,丟到外面去的云鶴子。
他的目光停留在了那木籠之中倒在血泊之中的紅狐身上。
不過昏迷的狐三姐并不知曉這一切。
李修遠一不發(fā)的走了過去,他手中的泰阿劍輕輕一劃,這囚禁狐三姐的木籠就成了一堆木片,即便是有法術(shù),道符貼在上面也擋不住這劍的鋒芒。
“世道這么亂,乖乖的待在金陵城不行么?為什么要到處亂跑,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了?!?
他將這只染血的紅狐捧了起來,抱在了懷中,絲毫不避諱那一身的血污。
沒有猶豫,他只是從鬼王布袋之中取出了一節(jié)千年何首烏精,然后塞進了這只紅狐的嘴里。
千年的仙草雖不能讓人起死回生,白日飛升,但卻能讓人讓白骨生肌,治一切傷病,這仙草對人有用,對狐也有用。
千年仙草只是含在嘴里,藥效就開始散發(fā)了出來。
李修遠看見紅狐那血肉模糊的后背正在以一個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著,相信用不了片刻的功夫紅狐的傷勢就能徹底的痊愈。
只是身上的傷勢好治愈,但他內(nèi)心的憤怒卻是不那么好平息的。
“有些人,有些事,根本就沒有道理可以講......今日我也想試試不講理做事是什么樣的滋味,而且對這些鬼神一流,仙人精怪也沒有必要和他們講做人的道理,他們根本就不是人,對付這些東西,或許就
應該霸道,兇狠一些?!崩钚捱h目光微動。
一手抱著紅狐,一手握著泰阿劍,轉(zhuǎn)身離開寶庫,向著大殿的方向走去。
他剛走出大殿,就感覺到了無數(shù)上目光匯聚在了他的身上。
“出來了,是那李修遠,他出來了?!?
“那手中的那只紅狐就是他要尋的么?果然和猜測的一樣,這只狐受到了虐待啊,渾身都是血,不過好像應該服用了靈丹妙藥,傷勢正在迅速的恢復?!?
“動手的人就是這云鶴子么?若是如此的話由此下場也就不奇怪了?!?
大殿之中的鬼神精怪,仙人道士們心中暗暗想到,看向李修遠的時候眼中有驚色,有畏懼,也有不安,亦是有尊重......種種不一。
李修遠目光微動,看了看大殿之中那尊三丈高的神將,這神將雙腳踏地,雙手抱山,作搬移狀,可是任憑他什么施展力量都沒有辦法將那座金光凝聚的大山給挪開,如果沒看錯的話,這應該是云崖仙人所變
化出來的,因為這里唯獨不見了云崖仙人的蹤跡。
“我周歲拜師,三歲蒙學,五歲就熟讀史書,學至十六歲,文武略有所成,以為懂得了世間的道理,可以科舉取士,行教化治國之計,然今日我卻想起了以前所學得一篇古文,頗合我意,不知道諸位仙家道
長有沒有聽過?今日我想要念念,還請諸位靜聽?!?
滿座的賓客心中一凝,皆事看著李修遠,不知道他所何意。
李修遠卻是旁若無人一樣,抱著紅狐邊走邊念:“秦王使人謂安陵君曰:寡人欲以五百里之地易安陵,安陵君其許寡人。安陵君曰......”
他念著古文,然后腳步?jīng)]有停下來,既沒有向著那云崖仙人走去,也沒有向著那云鶴子走去,而是走向了云崖仙人之前所坐的主位。
主位寬大,是美玉黃金打造的坐塌。
左右還有一群不敢離去的貌美仙女,有仙女執(zhí)扇,有仙女捧果,也有仙女靜候,旁邊放著無數(shù)的美酒佳肴,好不奢靡。
“......秦王謂唐雎曰:“寡人以五百里之地易安陵,安陵君不聽寡人,何也?”